寬敞的警務室,氣氛極冷,長方形藍色辦公桌兩側,四個青年和四個青年麵對麵坐著,針鋒相對的目光,仿佛審問犯人一樣,花作塵程序核對無誤過後,和王冰一起出現,望見女子側麵,亞麻色的長發,銀白色皓月長袍,稍稍有些意外,爵跡大學竟然安排了女學生來抓采花賊。
“斯人”
“斯人”
“斯人”
“斯人”
眾人早來了一會兒,並沒有多久,所以倒也沒人說花作塵太晚,更何況看天啟四個青年,主動熱情打招呼的樣子,一目了然,五人中,以花作塵為主,之前放了四人在扶風城瀟灑了大半個月,看起來心情、氣色都挺不錯,隻不過別人臉色太臭。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可不是嘛,還有王警司這樣的美女接駕”
“王警司,你不會打算讓我們一起辦案吧”
“道不同不相為謀”
“天啟習慣靠年齡排資論輩,我們爵跡的學生是恕難從命,還是各行其是的好”
“一派胡言,你們什麼意思?從見麵就沒給過我們好臉色”!陳風拍案而起,忍了半天,見花作塵來了,五對五,再不願意忍了。
“哼,什麼意思你們不清楚?賊喊捉賊,每次出事,還不是要我們爵跡替你們天啟擦屁股”,張虎語出驚人,讓天啟四人臉色一變,氣得不行,一時間卻也說不出話來。
“這種事情,這種地方,還請陳公子慎言”,王冰微微皺眉,要是一般人,光是說這句話,足夠砍頭了,“大家都是天國的棟梁之材,有緣相聚分局,不如幾位認識一下,說不定還能多些朋友!”
爵跡院校一方,姬洛瀧月,張虎,斯巴達,王漢,馬超。
天啟院校一方,斯人,維克托,陳風,劉角,李寧。
王冰自顧自說著客套話,替十人互相介紹,壓根也沒想過自己的三言兩語,眾人能夠真的聽話,否則也不會自己一個分局警司接待了,不過效果顯著,不聽歸不聽,王冰說話的時候,眾人至少能夠保持安靜,不會吵起來,對府衙警務起碼的尊重還是有的。
花作塵和天啟四個青年坐在一側,拿起桌上牛皮紙製作的大檔案袋,取出裏麵的資料,厚厚的一疊,光是照片數了數有五十三張,每張照片上的男人都不一樣,但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小白臉,眉清目秀,采花賊是女人!女人!女人!
花作塵凝視著照片,靜靜觀察男人們銷魂的表情,蒼白的臉,放下照片,拿起文字資料,仔細看了幾段,心中總算是有了些眉目,五十三個男子,無一例外,耗盡精血,衰竭而死,見到這種場景,任何稍稍了解玄術的人,心裏必定會個瞬間想到另一個詞,血術。
始祖們來到祖星,無奈天地變化,見血腥殺戮,決心雪封玄術,焚毀所有玄門的經書典籍,本是為善,但無數個億萬年來一直以玄祖師和玄門紋陣引以浩然正宗的數萬萬的玄門子弟,如何接受自己和自己的信仰轉眼之間由跌落神壇,和邪魔外道為伍,自此輾轉天涯,天啟之名由此而來,數不清的玄門聖賢淚望蒼天,平生遺願,天可憐見,啟我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