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是無法改變……”
“我討厭我身上的血,那樣子的血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肮髒!”打斷木桅的話,蝶兒需要一個發泄口。
“你……”呃!用得著這麼激動嗎?身為守護一族的人,她不是應該為此而自豪嗎?
“你說你是有父親?”蝶兒對著木桅問!有些問題,她一直想問,有些人,她曾經等待過,希望過。
“這還用得著問嗎,不是父女,你什麼會長得如此的相我!”木桅有種感覺,他的世界會因為這個女兒而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好,我問你幾個身為人父,應該知道的問題!第一點,你知道我是誰生的嗎?”她也不知道呢。
“這……我子女那麼多……”木桅想給自己爭辯。
“第二點,你知道我是那個時候生的,我多大了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多大,從沒有有告訴過她,她是生日,那怕是她的年歲,也從來沒有人跟她提起過。
“第三點,你知道我叫什麼嗎?”明知道木桅回答不了,可是蝶兒還是想問。
“你不是叫木蝶嗎?”汗,這些他那懂,再說了,他又沒有過問過。
“你可知道,我沒有名字!”是呢,她沒有名字,從她懂事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沒有名字,在後來,一段很長的時間裏,大家都叫她野丫頭呢!
“你可知道,當我問起我父母的時候,別人是什麼回答我的?”她們說,她的父親住在父神殿,母親住在月華殿,想要父母親是嗎,找到那裏就好了,她找了好久,都找不到那個宮殿,看到的,隻是冰冷的宮牆。
“你可知道,當我被關於魔鬼地獄的時候,心裏有多麼的總絕望!”魔鬼地獄呢,在那個鬼牢裏,她渡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百年,沒有人知道,那一百年裏她是什麼過的,再沒有人知道,那時的她,有多麼的無助跟絕望。每天,每天的都是一個人,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陪伴她的,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曾經她掙紮過,努力過,也崩潰過,那個時候,作為她父母親的人,他們會在那裏呢?也許也應該感謝他們,正是在那一百年裏,她覺醒了種族能力。
“你可知道,我這條命是什麼來的,有多少次,我麵臨死亡的時候,你們在那裏!”提到以前,蝶兒有些抓狂,一直以為她已經忘了,可是當心底最黑暗的記憶再一次翻出來的時候,她依舊無法麵對。曾經多少的日子裏,這些可憐的記憶,陪伴她過了一年又一年,黑暗的日子裏,隻有那些記憶可以回憶,越回憶越可怕,越回憶,越心傷!
“蝶兒,夠了,我們不說了!”啊瞳抱緊蝶兒,以前的事,他不懂,可是聽著蝶兒說著,他真的很心痛。
“不夠,真的不夠,離開那個肮髒的地方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過,離開以後,我沒有父親,再沒有母親!再沒有親人,再沒有可以關心的人!”如果木桅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蝶兒的淚水是白色的。
“蝶兒何必那麼悲觀呢?不管什麼說,給你生命的是我,你就必須認我這個父親!”聽著蝶兒的訴說,木桅心裏也很震憾。他的子女,什麼會受這種待遇呢?這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你可知道,多少次,寧願自己從不曾出生過。多少次,我對著天空問,竟然不愛,竟然不要,為什麼還要生下我,竟然生下我,為什麼對我不問不問。”那時,誰又懂得她的掙紮?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它的意義……”木桅不知道自己什麼了,竟然為有些心痛。
“曾經,我問過自己,我還活著嗎?我問我自己,我算是一個人嗎?我問過我自己,我為什麼不去死,我為什麼還要活著!”那時,誰會明白她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