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假麵示人,對國王也很恭敬,幾乎讓他們看夠了笑話。
但即便如此,他們依然不相信他、忌憚著他,也刻意羞辱著他。
國王在他麵前提到父親,不就是想試探試探他的反應嗎?哦,對了,或許隻是想給他添堵,想提醒他不要走他父親的老路。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為他們準備的屠刀即將揮下,這一次,他將是勝利者。
“是這樣嗎?”阿尼亞耷拉著肩膀。
“是啊。”
“早知道這樣,這次宴會我就不來了。”阿尼亞嘟囔了一句。“還那麼鄭重的,真沒必要。”
sum並沒有完全聽懂她的話,卻神奇地理解了她這句話的意思。
他承認,阿尼亞的這個表情取悅了他。
讓他無比的高興。
更讓他感到高興的是,阿尼亞說這些話不是為了討他高興,她這下意識的反應和表情才是最動人的。
因為站在我這邊,是我的人,所以對傷害我的人都不假辭色嗎?
“阿尼亞!”
sum摟住了懷裏的人,大手在她的腦袋上狠狠呼嚕了一把。
“……”
阿尼亞被他突然的舉動給弄愣了,前一刻還那麼生氣,下一刻就興奮得發亮這樣好嗎?
總覺得畫風都有些不對了呢。
“謝謝你,阿尼亞。”就像現在這樣留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好好對你。
sum在心裏這樣道。
有關於今晚的事情,遠不止他說的那麼多。
他隻告訴了阿尼亞,國王是殺他父母的凶手,卻沒有告訴她,國王又想到了新的對付他的法子。
讓他奉命剿滅獵鷹,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呢。
如果他真的和獵鷹有勾結,那麼不管他怎麼做,等待著他的都是同一個結局。
城內獵鷹為患,他要是沒法穩住城內的情況,屆時國王就能以辦事不力的罪名處罰他。而他要是故意放水,不認真剿賊,就被他拿住了把柄,想處死他就更容易了。
隻是,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坐以待斃被他們欺負到頭上、也不敢多吭一聲的無用小孩兒了。
看看到底誰才能笑到最後。
而另一邊,肖揚今晚一直在找機會接觸克薩克。
隻是忽然在宴會上看到仇潤芳,讓他一下子亂了方寸。
仇潤芳確實像不認識他,她要是真認得他,又怎麼會什麼都不做,也不想辦法傳一點消息呢?
她難道是有什麼苦衷嗎?
傳菜回來,他就跟先前那名和他搭話的宮人打聽了。
那張桌子坐的人是誰?
那宮人告訴他,坐那桌子的人是sum少將軍,不常在王宮裏走動,他不認識他也是正常的。隻是那個人身份可有些晦氣,他最好少打聽,免得給自己招惹麻煩。
他又問及他身邊的那位戴麵具的女人。
這次宮人停頓了好久,才搖搖頭。
說他不知道這號人,應該是他的夫人,這也是頭一次帶進王宮。
sum少將軍嗎?
肖揚當時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仇潤芳身上了,倒沒怎麼注意他身邊的人。
那個sum,會不會就是當日從他手底下帶走仇潤芳的人?
宴席結束後,肖揚很想追上去找仇潤芳問個明白。
但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任務,隻能壓下這股衝動,想法子去見克薩克了。
而他根本就不敢細想,這麼長時間仇潤芳到底在y國經曆了一些什麼。
宴席結束後,克薩克留下了。和國王又商量了大半個小時的事情,他的車架才離開王宮。
肖揚早早地就藏在了他們車架底下,等了很久,才跟著馬車出了王宮。
他的計劃是先跟著克薩克離開,等到了他住的地方後,偷偷潛入他的府邸,和他見上一麵。他來找克薩克的事情比較秘密,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槍聲,驚擾了車架,雙方開起火來。
來王宮為國王賀壽,自然不會帶上太多的隨從。誰知道,那些人就趕在今天晚上前來行刺了。
槍聲越來越密,雙方鬥得很猛烈。
車夫已經被殺死了,藏在馬車底下的肖揚,隻知道一陣顛簸之後,車夫的屍體便栽倒在他麵前。
對方來的人手不少,克薩克的人很快就被解決了大半。
“將軍快走!”
兩個心腹屬下護住克薩克,跳下了馬車。克薩克一邊開著槍,一邊想要逃走。
但那些子彈形成的封鎖根本就突破不過去,克薩克三人隻能躲在馬車後。
敵人不斷壓了上來,克薩克其中一名屬下看這樣不是辦法,強衝了出來,瘋狂地開著槍,和敵人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