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阿尼亞開心,可轉而又想到sum的隱疾。身有隱疾,卻得躺在妻子的身邊,時時刻刻地提醒著自己不行的事實,這太殘酷了。
她不能僅僅因為自己不敢睡,就對sum做出這麼過分的要求。
所以她果斷搖頭,“不要了,我還是更喜歡和卡西姍睡。”
“……”
淩天劈下來的一擊,讓sum無法動彈。
舍不得對阿尼亞放眼刀,便把冷漠的眼神全向卡西姍招呼了。
卡西姍就知道會不妙。
果然!
這個將軍府,她是越來越呆不下去了。
“阿尼亞,卡西姍說你很怕一個人呆在屋子裏是嗎?”
“……還好。”
“對我,你可以說實話,無論你想說什麼。”sum認真地看著她道。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呆在房間裏很壓抑,有些時候都快不能呼吸了。”
“……”
“每次一安靜下來,總覺得耳朵裏有東西在吵,一閉眼,就覺得有猙獰的巫師麵具向我撲來。”而且,心裏麵很煩躁很害怕,隻想不顧一切地衝出去,逃離這一切。
總覺得再呆下去會很不妙。
sum心中咚地一聲。
他想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是催眠術,為了讓她完全接受催眠術,廣利前前後後持續了很長時間。加上催眠術做法,又太過驚心刺激。導致昏昏沉沉的阿尼亞,在腦海裏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而且在催眠的過程中,阿尼亞是有過激烈的抵抗的。她心裏是畏懼這種東西的,下意識地想逃跑。
雖然她最後還是被催眠了,但催眠術給她的恐懼並未消失。
否則她上次也不至於在做噩夢後,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了。
sum之前從未想過這一點,這一次還是阿尼亞主動說出來他才知道。
再見到廣利,他要和他商量一下,怎樣才能將催眠術的不利影響降到最低。
他並不想讓阿尼亞有任何的難受。
“為什麼你之前沒告訴我呢,阿尼亞?”
“……我和你說了的。”
“你沒說清楚。”
“我……我錯了。”
sum當天就決定給阿尼亞換了一個房間,布局和采光與上一間完全不一樣。
更寬敞,也更加明亮。
因為這是他自己居住的那間。
在將軍府,他住的那間房是最大的,阿尼亞住的僅次於他的。
sum想著,那間房子之所以會給阿尼亞帶來那麼大的反應,除了她是在那裏被催眠的,還是因為房間有些黑。
黑房子住著總是叫人心裏有些壓抑的。
阿尼亞住進新房間後,這種情況並沒有改善多少。
那或許是心理原因,不是因為房間的問題。
但她還是很感激sum,並且由衷地感到開心。
星龍大街。
克薩克將軍底下的一名士兵,帶著肖揚來到了這條大街。
並且指著不遠處的府邸告訴他,這裏就是孟元將軍府了,sum少將軍居住的地方。
肖揚謝過他,路他已經記得了,便讓他先回去,他自己則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肖揚現在是克薩克的貴客,底下人倒不會幹涉他的事情。
士兵離開後,肖揚就在孟元將軍府徘徊。
正門是肯定沒法進去的,也隻能悄悄地潛進去了。
將軍府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肖揚不敢貿貿然便闖進去。但他實在是太想見仇潤芳了,一刻都不想再等。
正好,等在後門外的肖揚,看到一個中年人挑著一擔柴禾往將軍府這邊而來。
肖揚連忙過去,給了中年人一些錢,說這些柴禾他幫送進去。
那中年人狐疑地看著他,把他當成了想混進將軍府的歹人。
這可急壞了肖揚,無奈之下,隻好告訴他自己進去不是做壞事,隻是想見一個人。
那個人看肖揚長得一表人才挺正直的模樣,也不像是作奸犯科之徒。就自動腦補肖揚這是戀上將軍府的某個侍女了,一道大門阻隔了兩個相愛的人,每日苦等在將軍府後門外,就是為了見一眼自己心愛的女子。
哎呀,都快將他給感動哭了。
中年大叔也是熱心腸人,當即便答應了。
肖揚向他道謝,又和他問清了廚房該怎麼走。中年大叔向他描述了一下方向,還告訴了他將軍府侍女的房間在哪一個方向,順便提醒他內院千萬去不得。
“這將軍府隻有一位夫人,也隻有她住在內院。聽說少將軍十分喜愛這位夫人,要是被他發現一個男人混進去了,肯定會打斷你的腿。”
他雖然隻是個送柴禾的,但出入多次,對這將軍府倒是挺熟悉的。
肖揚含糊地點點頭,又思緒周密的和中年人換了一身衣裳,也將頭發給弄亂了一些,把臉塗得黑漆漆的,這才挑著柴禾進去了。
中年大叔感歎著這小子動作真熟練,應該不是頭一次幹這事兒。
肖揚進去後,先按照那位中年人指點的方向,把柴禾送到廚房去了。
廚房的管事問他今天怎麼不是老莫來,肖揚就說那個人有事耽擱了,便讓他幫忙送過來。
管事的也沒有懷疑,而是結算了錢,讓他走了。
肖揚出來後,留意了一下周邊的環境,看四下無人便迅速地閃到了一根柱子後。
這邊是柴房,平時並不會有多少人把守。
接著,他便往老莫所說的千萬不要去的內院去了。
路上倒是有幾個護衛,但肖揚的身手,想避開他們也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雖說內院隻住著一位夫人,但範圍可不小。房屋又那麼多間,一時間肖揚還真的沒了辦法。
直到他看到一個侍女端著一碗藥,從另一邊過來,就有了主意。
能夠被侍女服侍的人,在這個將軍府,也就隻有那一位了。
那麼跟著她,肯定就能見到人了。
卡西姍照例在午後,為阿尼亞端來了一碗藥。
這種藥,都是添加了東西的。每天都喝,能夠更好地維持住催眠術。
隻是現在,讓阿尼亞乖乖喝下藥,已經成為了越來越困難的事情了。
尤其是她身上的傷漸漸恢複了,先前的借口也都不太管用了。怕繼續下去,可能會引起她的懷疑。
這是他們都不願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