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衛國都城。古稱沫邑,商紂王末期改稱朝歌,有朝朝與妲己共享歌舞之意。隻可惜後被周武王消滅,紂王最後也在鹿台自焚。周武王為了安定紂王的族裔,便將其族人封在了此地,是為衛國。衛國說是個諸侯國,其實才巴掌那麼大,周圍被齊、韓、趙、魏、宋等國包圍,最後被齊國所滅。地方雖小,但卻是商朝王族,所以曆來人才輩出。如鬼穀子、公孫鞅、吳起等人,都是衛國人。
朝歌城南三十裏處有一座小山坡,坡上有座廟,人稱比幹廟,廟前有一高台,俗稱摘心台。當年,紂王為了討妲己歡心,不但沒有聽從其王叔比幹的勸告,反而聽信了妲己的妖言,掏出了比幹的忠心。衛人念其精忠,所以建了此廟來供奉他。廟前小路用五色卵石鋪就,古樸幽深,路旁古樹參天,翠色如黛。廟內供奉著一尊比幹的金身,一年四季香火不斷。現在正是秋天,其它地方的樹葉開始紛紛枯黃,飄落下來了,但這兒卻還是一片青蔥,生意盎然。
這一天,山坡下的大路上來了三個風塵仆仆的年輕人,兩女一男,原來正是趕去鬼穀的阿普兄妹和鍾晴。三人走得累了,正坐在路旁吃點幹糧和喝些水。聽人說,這兒離鬼穀很近了,隻有兩三日的路程,三人內心都甚是歡喜。
“晴姐姐,你說風哥哥會不會在鬼穀呢?”阿普莎莎喝了一口水,撥了撥額前的發梢,轉過頭來望著晴兒問。
晴兒望著阿普莎莎,內心五味雜陳。這段日子以來,她已發覺這小丫頭也和自己一樣,深深地被風兒迷住了。剛開始時,她獨自尋找了個把月,嚐盡了千辛萬苦,遇上這兩兄妹,就好像遇上了親人一樣,有個人可以互相照應,互相鼓舞,那是最好不過。但現在離鬼穀越來越近,晴兒的心就越忐忑不安。阿普莎莎這妹子天生麗質,一路上的風吹日曬沒有曬黑她的皮膚,反而將她磨練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自己對她也是喜歡得很,風哥哥呢?他會不會也會愛上這小妮子?如果真是那樣,我應該怎麼辦!?晴兒開始有點後悔與他們一起來了,她不敢想像如果自己沒了風兒會怎樣。女人其實是天下最能吃苦和忍耐的動物,隻要你給她一點希望,她就會義無反顧。鬼穀,到底是希望?還是絕望?晴兒心裏沒底。
“也許吧,誰知道!但除了這兒,我們又能到哪兒去找呢?”
晴兒臉色複雜,許多才悠悠說了一句。
“救命呀!有人殺人啦!”
忽然,有人驚恐大叫。三人順著來路望去,隻見前麵一個青年後生腳步踉蹌,身上血跡斑斑,一邊跑一邊絕望地呼救著。後麵有一郡人在緊緊追趕著,那些人頭帶皮帽,身穿皮衣,胡服打扮,佩刀帶弩,一看就不是中原人。中原人喜歡弄劍,但域外戎族生性豪爽,喜歡使大開大合的彎刀。
轉眼之間,那些胡人就追了上來,把那年輕人圍在了中間。
“哈哈,小子有本事你跑啊!怎麼不跑了?”
“媽個巴子,害老子從鹹陽追到這兒,你這龜孫子也夠狠的了!今天要是那麼痛快就給你一刀,你大爺我說真的還不舍得呢!”
“哈哈,大哥說得對!先消遣消遣再送他上路。”那些人大笑附和。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原是江湖本色,何況他們欺負的是個中原人。晴兒分別看了看阿普兩兄妹,他們都點了點頭,於是三個人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住手!誰要敢動手,別怪本姑娘不客氣!”晴兒大喝一聲。
那群人轉過頭來,一看是一個毛頭小子和兩個水嫩嫩的可人兒,頓時大樂。
“姑奶奶,救命啊!”那青年滿臉絕望,手足無措地癱軟在地上,這時看見了晴兒三人,仿佛看見了救星一樣,拚命大呼。
“小子,你要想她們救你也可以,不過你得先叫她們陪大爺親熱親熱。如果大爺舒服了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放過你一條狗命呢!”
“哈哈,正是正是。我早就聽說中原姑娘皮膚特別嫩滑,叫起床來特別銷魂,看來今天有福消受下啦!”
晴兒和阿普莎莎見他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越說越難聽,早已怒不可遏。隻見晴兒左手一撒,來了個“仙女撒花”,一把細如牛毛的梅花針發了出去!接著將身一揉,刀已出鞘,一招“無常索命”,瞬間就取了一個漢子的性命。
那群人想不到這姑娘如此潑辣,說打就打,紛紛著了晴兒的道兒,不少人讓梅花針打個正著,痛得“哇哇”亂叫!阿普莎莎也不甘落後,一聲口哨,香肩上的岩鷹如閃電撲出,連傷了好幾個人的眼睛。阿普托托也拉弓挽箭,“哧哧”就是三枝連環箭,三個人應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