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裏除了剛趕來的蘇妄,裏麵還有10來個人,分成三波各自坐著。
廟的中心偏東的位置有一個大火堆,幹柴、樹枝被火燒而發出的劈啪聲在這個頗為安靜的破廟裏算是唯一的聲音。
火堆邊上是三男一女一行五人,四人都頗為年輕,都是一身利落的打扮,衣服質量頗好。那個女子被三個男子以一定的位置圍著,臉色平靜,四人在火堆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廟的西邊是一行有老有少的六人,都穿著短打青衣,六人似乎以其中一位蓄滿胡須的剽悍老者為主,此時好像都在閉目休息。
廟的最裏麵是一對衣服破舊,頭發幹枯髒亂、臉色發黃的父女,父親40來歲的模樣,女兒十一二歲的瘦弱。此時這兩父女正挨在廟裏麵的神像邊上,低垂著頭,不敢看向廟裏另外兩邊的人,不時還會發出顫抖,不知是冷的還是嚇的。
蘇妄走到破廟門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個情況。
聽到聲音,除了那對父女和蓄滿胡須的剽悍老者,其餘的幾人都抬頭往廟門口看去,看到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幾人就又低頭的低頭,閉目的閉目。
看到裏麵的情況,蘇妄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找了個離三對人都有些距離的地方去坐著了。
破廟裏的氣氛不對,蘇妄不是沒有感覺出來,不過對於一個修士而言,就算現在還沒恢複到全盛時期,但是對於廟裏這些看上去像是武林人士的人來說,保命還是很容易的,所以還真不覺得怎樣。
雖然蘇妄並不是那些會看不起凡人的人,但是修士對於凡人的輕視還是留在他的骨子裏的。
蘇妄把包袱放下,雖然自己由儲物袋,但是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特別是在這個好像凡人和修士沒有聯係的地方。從裏麵摸出一個水囊和一個裝滿幹糧的布包,打開布包,蘇妄開始吃了起來。
一連吃了五六塊又喝了大半水囊的水,蘇妄才停下來。走了整整一天,雖然還有靈氣護體,但是在這個幾乎沒有感受不到多少靈氣的地方,蘇妄是一絲靈氣都不敢亂使用,隻在打開儲物袋的時候才不得不用。何時自己這麼狼狽過,要是回去後讓自己那幫好友知道了不得被笑死。蘇妄想著這些,把水囊和剩餘的幹糧用布包好,放回了包袱裏麵。然後盤膝打坐起來。
雖然要修煉功法好一會兒才能有一絲的靈氣吸收進體內,但是有總比沒有好,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回宗門的方法。走了一整天腿也有些疼了,到了下個鎮子去買匹馬吧,騎馬應該也不難。要不是自己要感受哪裏的靈氣充裕一點,而之前的鎮上隻有馬車而沒有專門買馬的,自己也不用怎麼趕路。
正一邊想著有的沒有,一邊努力吸收著空氣中細微的靈氣的時候,突然一陣破空聲傳來,蘇妄睜開眼,停止了修煉。
破廟裏不知從哪冒出來一群黑衣蒙麵的人,手裏拿著劍,正在對著那一對有老有少的六人襲去,雙方你來我往的好一陣打鬥,手中劍不停,雖然黑衣人多,但是那一對六人的武藝也不錯,特別是那個老者,一人獨逗三人,隻是時間越久其餘的五人中年輕的幾人都有些開始吃力。
“那邊的四位朋友,在下劉敬鳴,麻煩出手相助。事後我劉家莊一定報答。”老者向聽到破空聲就戒備起來圍在一塊的三男一女喊道。
三男一女中其中一位頗為俊秀,年紀稍長的青年問道:“是有降虎殺之稱的劉前輩?”
老者在那邊打鬥,聽到問話,回道:“正是老夫。”又一個老者的成名絕技使出,“四位若是能夠助老夫,我劉家莊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