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水是現在的馮夫人生的,正所謂有了後娘就有後爹,而且本來馮玉風的爹就對他不親近,從小就把他扔在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裏讓下人照顧,一年也見不到幾麵。直到後來他長大了,由於玉滿樓是他娘家的產業,是他要繼承的,他才慢慢的能夠多出來走動。當然還有因為他和笑笑的婚約,唐老爺爺幫了一些忙。
“馮玉水到是後來那人進門後生的,說是早產,不過以前聽府裏的下人說看著不像是不足月的。他們娘倆一直惦記著我娘留給我的家當,特別是玉滿樓。而且我去玉滿樓的時候發現裏麵以前跟著我外祖的那些老人幾乎都以各種理由走的走散的散。”想到自己空有玉滿樓的房契卻是無法做主的情景,馮玉風隻覺得心涼。他知道他爹從來都隻喜歡馮玉水一個人。
從回憶中醒過神來,馮玉風看蘇妄還是一臉好奇的望著自己,便接著說道:“我大了,我爹也不好一直拘著我,而玉滿樓怎麼說都是我外祖家的產業,也不好什麼都不讓我管,所以後來他說讓我對對帳。我當時還天真的以為他是看重我。玉滿樓的帳一直是方賬房管的,也不知我是不是在這方麵特別有天賦,雖然沒什麼教我,但是我漸漸的也看的來賬本了。後來,我發現方賬房的帳裏有問題,是做了假賬,我跟他去說,卻被他罵了一頓,說我不懂裝懂。後來就連帳也不讓我看了。那天……”說道這裏,馮玉風臉上露出一臉的迷茫,還夾雜著一些憤恨。
“就是他被殺的那天。我又去找了他,在門口的時候我聽到他似乎在說我發現賬簿有假,要怎麼辦?還有另一個人的回話,我卻是沒有聽清了,後來我想著要找出證據才好揭發他,便先離開了。結果沒過多久就有衙役來說他死了,我卻是嫌犯。”
聽了馮玉風的話,蘇妄想到之前那個府老爺說的話,問道:“所以你是因為馮玉水的話才又承認自己殺人的。”
“嗯。”馮玉風聽到蘇妄的問話,應道。
“那天跟方賬房說話的人的聲音你就一點也沒聽清?也許他就是殺人凶手。”
馮玉風仔細的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沒有,當時我離得遠,且他們說話聲音也清,方賬房的話我也是模模糊糊聽清的。”
“這些你都跟府老爺講過了?”蘇妄想了想又問道。
“講了,但是去調查的人說問了當時發現屍體的人和當時在附近的人,說是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在那。”馮玉風其實也懷疑過,不過像他不怎麼接觸人群的,基本是被圈著的人,也想不到太多可疑的地方。要說可疑的人,如果是為了陷害馮玉風的,那最可疑的就應該是馮玉水母子倆了。可是他又沒有證據,他自己也隻是猜測。
“那些你說有問題的賬簿呢?”蘇妄想到一個關鍵之處,忙問道。
“說是那會就不見了。所以我跟府老爺說了我跟方賬房直接的恩怨的時候,沒有那些個賬簿,誰都不能說我是不是在撒謊。”想到這裏,馮玉風心裏又是一涼,就連自己的親身父親都不信自己。
蘇妄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問題的關鍵在於那些賬簿及如若像馮玉風所說的一樣,那麼那些多出來的錢都到了誰的口袋裏,因為查過方賬房的家,裏麵沒有找到什麼多餘的銀子之類的。而方賬房又是個無父無母也沒個孩子的。也許那個人就是殺人凶手,也是方賬房真正的主子。
對,蘇妄聽了馮玉風的描述,就是覺得那個方賬房身後還有一個主子的。
想了好一會沒有在發現些別的什麼,蘇妄覺得還是要去別的相關之處去好好看看才行。這麼想著,便對馮玉風說:“你放心,我再去別的地方仔細的查看一下,肯定會找到線索的,你就安心在這先呆著吧。”說著運起疾風訣就想走人。
“等下,恩人……”馮玉風見蘇妄要走,連忙喊道。
“怎麼了?”蘇妄有些好奇,難不成還有什麼事之前忘了說了?
“恩人,笑笑,笑笑,麻煩恩人替我好好看顧,如果沒有找到線索,那……”
還沒等馮玉風說完,蘇妄就打斷了他的話,“我可沒時間也沒閑情照顧你那個未婚妻,所以你還是好好的等著被放出去自己去照顧吧。”說完,也不等馮玉風的反應使用疾風訣一眨眼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