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遲見他心裏明白她要做什麼,隻是舍不得放下她,更加有恃無恐了:“那還不是為了咱們將來打算,要是不把這裏的都奪回來,將來這裏就要姓了趙了。還有你我的地方嗎?”
沙棘見她又開始了她的老招數——連哄帶騙,心裏不耐煩起來,竟直接挑明了說:“你也不用哄我,誰不知道,這錢家有少爺,這些家業將來都是少爺的。就是用你去把那個趙家的人攆了出去,換了這個地方,將來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你這又是何苦呢。”
雨遲滿心的不服,憑什麼是她錢雨芝的,她又不是個真的少爺,不過是個冒充少爺的傻丫頭而已,竟然有這麼多人拿她當成寶了,她錢雨遲可不寵著她,這個家也有她的一份,而且應該是全部的,那個雨芝才應該嫁出去,她才是這個家的長女:“那又怎麼樣,那也是為了我們錢家啊。”
沙棘見她不肯改變主意,想著自己就會失去她了,心裏著實苦楚,懇求她說直接招了自己入贅,幫著他打理這個家。
雨遲聽了更加腦火了,他幫著雨芝料理為個家,他發什麼癡,幫別人,說的好聽,那還不是一輩子做人家的奴才,自己就會象趙家的姨媽一樣,在那裏實際上是做了下人,還盡心盡力地為人家操勞,人家還要說她是個傻子,是個可憐蟲,那樣的日子,她錢雨遲可是不幹的。
“你怎麼這樣,你的腦袋是木頭做的嗎?這裏現在都是趙家說了算的,你還想什麼呢。要是能就收回來,還用我費這樣的心思嗎?”她嗬斥著沙棘,怒火就要燒到她的眉毛了。
沙棘又就不相信等錢老爺回來了,這裏還會再被趙家父子霸占著?他可是這家裏的老爺,誰能大過他去,就是那趙家再有能力,這裏還是錢家的地盤,他趙家算什麼,不過是趁虛而入。
可是,他怎麼會想到,這個雨遲是一心不想讓錢老爺回來的,要是錢老爺回來了,自己想占家產這點心計怎麼能騙過那走南闖北的錢老爺呢,更別說她勾三搭四的事情,要是讓他知道了更是了不得了,說不定,這個家真就給了雨芝了。
“你知道什麼,要是爹真的回來了,他還能留下我在家裏,那時,不知道要嫁個什麼樣的人家了。”也是啊,這麼大的姑娘了,怎麼會還留在家裏不嫁出去,父親不在家,隻有母親,還算是順著她,要是父親回來了,還會問她自己願意不願意,早就一頂花轎抬出去了。
沙棘聽她這樣講,心裏倒樂了,要是錢老爺知道他們倆的事情,說不定會看在這些年沒見到女兒的麵的份上,就依了她,把她嫁給了自己。一個父親多年沒有見到女兒,對女兒當然會多疼愛一些,這可是個好機會:“不如那時求了老爺,招了我進來……”
雨遲見沙棘麵有喜色,也想到了父親一定會急著把自己嫁出去的,他要是真的去求,說不準那個遠道具回來的父親會一時興起,真的就把她嫁給這個小子了,那可是不行的,她錢雨遲怎麼會嫁這麼個窮小子:“我爹是一時半會到不了的,再說,有雨芝在,他怎麼會招人入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