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芝一心的煩悶,自己到院子裏來走走,見下人們正張燈結彩的忙得不亦樂乎,可這些人見了她也隻是點頭哈腰的打個招呼就忙自己的去了,沒有人去理會她現在要做什麼。
現在小川子和思旭都不在,她倒是在這裏落了單了。見沒有什麼事情讓自己伸得上手的,她無聊的向回去,這時與沙棘同住的一個小廝走去她身邊,低聲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少爺可是有事情要吩咐人去做?”
雨芝隻是心裏煩燥,到處走走,並沒有什麼事情讓人去做,便向他搖了搖手,那個小廝卻沒有就走開,反而向她近了一步:“少爺以前對沙棘也是滿好的,現在怎麼也不理他了。”
雨芝這才發現沙棘不在這裏,想到沙棘,雨芝心裏更是難過了,姐姐雖然是嫁了個官宦人家,可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婚姻啊,這門不相稱的婚姻,讓她的一直都提心吊膽的。要是她能不那麼貪圖榮華富貴,說不定,現在要嫁的會是這個沙棘,如果是沙棘,那一定會是入贅了,這府裏會更加的喜慶不說,她也可以把這個家,安心的交給這個憨厚的人來管理。
可是現在,她在這裏憂心匆匆,那個沙棘也不知道在獨自傷心呢,而雨遲,這個讓人操心的姐姐,更是前途未卜。
想著這一連串的煩心事,又看了看這個眼巴巴的瞧著她的小廝,想他一定是跟沙棘相處的很好,這是來求自己去看望一下沙棘,安慰安慰那個傷心人了。雨芝這時也想去看看那個沙棘怎麼樣了,雖然成不了親戚,可也算是朋友一回。
“沙棘現在在哪裏,他怎麼不在這裏幹活?”雨芝背了手向回走,淡淡地問那個小廝。
那個小廝也乖巧,知道這是雨芝想要去看沙棘,忙告訴她,沙棘現在還在自己的屋子裏,對外請了病假,可實在是心裏不痛快。雨芝當然他心裏不會痛快的,也不跟這個小廝多說,隻一個人向沙棘的住處走來。
雨芝進了屋子,見沙棘正一個人在喝悶酒,便坐在他的麵前,冷冷的看著他。
沙棘正一個人借酒消愁,猛可裏,見雨芝坐在那裏,忙要站起,雨芝卻一擺手:“算了吧,當著真人別說假話,你這可是為了姐姐嗎?”
沙棘淡淡一笑:“是又怎麼樣,她已經馬上是別人的妻子了,我又算是什麼,不過是她的一個玩物罷了。”
雨芝知道他已經有了幾分的醉意,也不好再刺激他:“已經決定由著她去了,你還愁什麼,大不了,以後為你找個好一點的姑娘……”
不等雨芝說完,沙棘就惱了:“您是少爺,娶個三房四妾的都不在話下,當然不會在意了,您可知道,我沙棘可不是什麼風流的公子,隻想有一個人能相伴到老就足夠了。人怎麼能不知道這份情義的貴重,這真心實意的對一個人,怎麼能說變就變了呢,如果變了,也就不是什麼真心實意了。”
雨芝聽他這話在理,如果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一個人,怎麼會變了心呢,如果會變心,那就不是什麼真心實意了,難道是自己對思旭會錯了意了嗎,如果是自己錯了,那對夜和那莫名其妙的感覺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