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同樣如此,慕容鋒又是清晨才回來,一回房間就倒在了床上,下一秒,顧晚晴及被他納入了懷中。
“別動。”他的聲音裏滿滿的都是倦意:“我又困又餓……”
顧晚晴不動了,別人不懂慕容鋒的意思,但是她懂,他又困又餓,她要是亂動,他說不定就會……拿她來充饑。
這麼內涵的說話風格,哪裏是剛回來的時候那個冷漠絕情的慕容鋒,明明是四年前那個愛耍流氓愛占她便宜的他。
顧晚晴借著微薄的晨光看慕容鋒的五官,真的很帥,英俊得無可挑剔,抱著她,睡得像個孩子一樣滿足……
這樣的他,要她怎麼不去懷疑他已經恢複記憶了。
隻是,他為什麼不說,還是說,一切隻是她多疑了。
時間緩緩地流淌,很快地,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顧晚晴九點多才起來,吃了點東西後,便開始忙著做中午的飯菜,最近慕容鋒天天熬夜,她想給他熬點補湯。
雖然顧晚晴人在廚房忙著,但卻時常走神,隻因她不知道要如何證明慕容鋒恢得記憶了?
不一會,慕容鋒從樓上下來,謝雲立馬叫他進了廚房,說顧晚晴在做飯,讓他去幫忙。
誰不知道慕容鋒其實根本不會做飯,慕容鋒明白過來,謝雲的用意根本不在幫忙了,點點頭,走向廚房。
這時,顧晚晴的補湯已經在鍋裏熬著了,蒸汽不停地從鍋裏冒出來,馥鬱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
慕容鋒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顧晚晴的背影,正想走進去的時候,他看見她去開湯鍋了。
“小心。”慕容鋒箭步衝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顧晚晴已經拿起鍋蓋,也是那個瞬間,她被狠狠地燙了一下,鍋蓋被她扔回了鍋上,發出聲響,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慕容鋒已經拉著她走到水龍頭旁邊,用冷水使勁地衝她的被燙到的手。
他蹙著眉頭,眼底隱隱透出一股心疼和無奈,語氣雖是責備的,卻聽不出他有生氣的跡象,更多的還是心疼“你做飯的時候都在胡思亂想什麼?”
顧晚晴早就沒有心思去理會那點疼痛了,她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慕容鋒的側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三年前她如果受傷,哪怕是輕傷,他就是這樣的反應,蹙著眉,心疼地責備,卻不忘幫她處理傷口。
說起來,槍擊案發生那天晚上,他也悄悄幫她處理了手肘上的傷口,不是嗎?那晚,他的神色是不是比現在還要溫柔。
慕容鋒一愣,愕然看向顧晚晴,忘了她的手還在水龍頭下衝著一樣……
她燙到手,就是因為察覺到他已經恢複記憶的事情,走神了。
此刻顧晚晴卻分外的清醒和冷靜,她問:“慕容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這幾天,你很反常。”這個疑惑已經折磨了她太多天,再不問出來,她不知道自己下次還會不會被燙到。
慕容鋒沒有說話,他坦誠,還是否認,坦誠了,被任妍姍察覺出什麼怎麼辦?顧晚晴肯定又有危險,他不能保證自己隨時可以趕到顧晚晴身邊保護她。
“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動靜的謝雲匆匆忙忙進來,卻隻見到慕容鋒握著顧晚晴的手在水龍頭底下衝著,而兩人四目相對,氣氛詭異。
她愕然地看著這兩個人,語速不自覺地慢了下去:“我怎麼聽到……”
“被燙到了,不嚴重。”慕容鋒鬆開顧晚晴的手,說:“我去拿藥。”
就這樣,顧晚晴沒有等到慕容鋒的答案,他把燙傷膏拿出來交給謝雲,囑咐謝雲幫她處理傷口之後,就說要去公司,便走了。
顧晚晴離開廚房回了房間,呆呆地坐在床上,慕容鋒找借口走,明顯是在逃避。
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行,她一定要親自確認。
如果慕容鋒恢複記憶了,那麼……總之,她一定要親自確認,而方法……太多了。
想通後,顧晚晴又原地複活,下樓去吃飯了。
她臉上掛著笑,胃口也異常的好,謝雲看著顧晚晴,感到不解,或者說年輕人的事情,她是真的無法理解了。
下午,顧晚晴正在教天恩識字的時候,接到了楊立誠的電話。
“陪我參加一個宴會。”楊立誠說:“我找不到女伴。”
顧晚晴笑:“找不到女伴才想到我。”
“哎,好像是你拒絕我在先的吧。”
“說吧,什麼宴會?”
“不是什麼很正式的宴會,隻是我們醫院的院長過生日辦PART,隻是來應付下啦,怎麼樣?”楊立誠的語氣聽起來輕輕鬆鬆的,實際上……一係列的計劃就在他的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