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晴當然聽懂了,龍哮天是在警告她別試圖逃走,否則隻有死路一條,她也知道,憑她的力量,逃不掉。
但是目前她的處境,用危險已經不足以形容,不逃走的話,要麵對什麼,她連想象的勇氣都沒有,如果要在危險中保護自己周全,隻有想辦法了。
“哎。”龍哮天看顧晚晴一直不說話,伸手去碰她,可沒想到剛一觸到她的手,她就好像遭到了電擊一樣,狠狠倒抽了口氣,連連後退,那三個字又從她的口中蹦了出來,“別碰我。”
“嘖嘖,看來你是真的很害怕。”龍哮天走向顧晚晴,硬是把她拉了回來,否則她再後退幾步,就該掉到海裏去了,他扣著她的腰,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為什麼這麼害怕,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對你就越是有興趣。”
“龍哮天,如果我說我有病,你信嗎?”
龍哮天幽深的目光在顧晚晴的臉上端詳了半晌,忽然毫無預兆地揭開了她的眼罩……如果顧晚晴是在說謊的話,他知道,她的眼神裏肯定滿是破綻。
然而,眼罩被他揭開的時候,顧晚晴正在望著他,目光平靜而又倔強,看不出來絲毫說謊的跡象。
但他還是不信,冷然譏諷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有什麼傳染病,我碰了你就會被傳染。”他忽然低下頭湊近顧晚晴,一字一句地說,“放心,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碰你之前……自然會讓島內的醫生給你檢查一遍。”
“不是傳染病,總之,碰了我,你就沒辦法再拿我和慕容鋒交易了。”顧晚晴說,“龍哮天,你要女人,世界上多得是,但是能威脅得了慕容鋒的,隻有兩個,一個是他妹妹,一個是我,他妹妹……你不可能抓得到,我是你唯一可以用來威脅慕容鋒的人,你還要輕舉妄動。”
龍哮天倏地勾起了顧晚晴的下巴,“看不出來啊,我對你真的是越有興趣了,怎麼辦。”
顧晚晴真的感覺自己聽到了惡魔的聲音,用力地推開了龍哮天,呆站在原地,隨後有人給她戴上了眼罩。
不知道過去多久,船停下了,顧晚晴的眼罩再度被揭開,她看見了一座島,看上去就是一座荒廢沒用的島嶼,連上島的路都沒有修好,顧晚晴被帶上去,然後被帶進了一間小木屋裏。
“安分地在這裏呆著。”龍哮天用一種警告的眼神看著顧晚晴,“這裏白天晚上都有人巡視,門口更有人守著,你要是敢跑,我保證下場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說完,龍哮天離開了小木屋,朝著一棟兩層的鋼筋水泥建築物走過去,吩咐跟在身旁的手下:“把許醫生給我找過來。”
所謂的許醫生全名許鐵川,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跟著龍哮天,精通外科和內科,龍哮天或者龍哮天的手下平時出了什麼事,都是他負責醫治。
但是最近這醫生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出現了問題,有要離開的跡象,龍哮天沒卻沒批準,這個醫生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許醫生很快找到了龍哮天,語氣恭恭敬敬地問:“龍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去看看小木屋裏的那個女人,她說她有病,但不是傳染病。”龍哮天依然懷疑這隻是顧晚晴的謊言,可是她剛才說話的樣子……實在不像說謊。
“好的,我這就去。”
許醫生退出了龍哮天的房間,往著小木屋走去。
顧晚晴聽見開門聲的時候,嚇了一跳,往後望去,落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身影,她警惕地問:“你是誰?”
“龍先生的私人醫生。”許醫生走進來,看著顧晚晴,“你說,你有病,不知是什麼病?”
顧晚晴看著許醫生,眼神地慢慢地放空,猛地上去抓住了他:“總之龍哮天不能靠近我,他要是敢靠近我,我就自殺,我死也不會讓他靠近我,懂嗎?”
許醫生深深地看了顧晚晴兩眼,點點頭:“懂了,你有重度抑鬱症。”
顧晚晴:她演得有那麼像嗎?
“這種病患病的原因沒有確切的,你是不是經曆過什麼重大的挫折,比如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人曾經離開過你?”許醫生問。
顧晚晴點頭,已經有些茫然了,但還是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些:“我丈夫三年前出了意外,所有人都以為他回不來了,可是三年後他帶著一個女人回來,要和我離婚。”
“這大概就是你患上抑鬱症的原因。”
許醫生又深深地看了顧晚晴一眼:“不要想太多,讓自己放輕鬆點,我先走了。”
離開了顧晚晴的小木屋後,許醫生返回去找龍哮天了,“龍先生,她確實有病,心理精神方麵的疾病,重度抑鬱症,不能受刺激。”
龍哮天沒想到顧晚晴是真的有病,可是她看起來不像患這種病的人,又問:“如果刺激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