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殺過人,抑或是發了財,總之阿一的神經這時候倒也是大條得多,拿著滿是血跡的哈裏蘭彎刀看上去倒是很有幾分凶悍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一會兒再看吧!”
感受著殺掉女祭司之後體內驟然出現的天賦鬆動,秦秀一方麵喜不自禁,但更多的還是一種惶恐。如果是一個沒有覺醒天賦的普通人,或許他真的可以沒心沒肺地無所畏懼,但在這個時候天賦竟然隱隱約約有一種即將覺醒的感覺,這不僅僅讓他的感知力有所提升,更多的還是那種對巨大實力差距的思考。
………………
一道脫俗的靚影踉踉蹌蹌地走出了艙門來到了甲班之上。
安娜女祭司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才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有著一頭熱情火紅的頭發,穿著一身聖潔無比的白紗長裙,小蠻腰上扣著的一條很土豪的金腰帶勾勒出了她那無比飽滿的胸部和格外修長的大長腿。皮膚白嫩如同牛奶一樣,這是一個典型的諾亞美人兒。
阿一眼睛都看直了,手中的哈裏蘭彎刀都放鬆了下去,美貌,的確是女人最強大的武器之一。
看著兩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愣頭青讓安娜女祭司不由得微微一愣,但是當她注意到哈裏蘭彎刀的時候,神色又是變了一變,突然之間,她就衝著阿一嫵媚一笑,柔聲道。
“兩位哈裏蘭的年輕俠士,你們是過來救我的麼?我是諾伊大陸冥神教會的祭司安娜,你們應該是看到了,我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海盜攻擊……”
“我們是來打……打……打……”一個24K金的純初哥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溫柔攻勢?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打劫這個詞半天都說不出口,倒是一旁被安娜忽略的秦秀連忙插嘴補充道。
“打魚的!”
“喔,你們打魚,都需要動刀動劍的麼,嘖嘖,拿著精良哈裏蘭彎刀的帥哥,我現在好害怕……你,你能不能把那滿是鮮血的武器先扔掉……”這女人的心機挺深,但演技相對要差一些,她嘴上說著好害怕,可秦秀怎麼也品不出她麵對著一甲板的橫屍到底哪裏害怕了。
“哦,好!”阿一一聽,立刻就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彎刀扔掉,那模樣,顯然是完全地沉浸在了“帥哥”二字美妙夢幻之中。
“意誌天賦者!”被安娜忽略掉的秦秀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看到阿一這副鳥樣,就知道他收到了不僅僅是美貌攻擊,更有可能是精神攻擊!
在安娜看來,這兩個手上都沾著血,實力無法估計的哈裏蘭人顯然來者不善,那個拿彎刀的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打發的角色,也不知道那滿是鮮血的彎刀究竟是殺了多少人……至於另外一個畏畏縮縮臉色青白拿著匕首的家夥,她自動判定成了跟班之類的小人物。
剛剛的一場大戰,她雖然在最後解決掉了黑傑克,但自己卻也是受傷不輕,尤其是身負重要使命,她不得不謹慎對待。
隻可惜,聰明過頭的她還是沒有注意到,那把刀上的血跡,不過是魚血和另一位女祭司血液的混合……
“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是漁民,剛剛看到這邊有戰鬥才靠過來的,那個,那個刀上的血是殺魚的血,不信你聞聞,你,你不要害怕!”
如果不是剛剛躲著偷聽一陣子,就是秦秀也險些被對方給“騙”過去,這個女人,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一邊說著,秦秀也將匕首隨手扔在了地上,雙手還故意向上舉起做無辜狀。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別看秦秀看起來奸猾似鬼的模樣,但做起老實人卻也是全不含糊。
安娜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拿著武器的阿一身上,對於秦秀自然而然就沒有辦法兼顧,甚至於她都沒能夠發現,這個丟掉匕首的小年輕竟然不知不覺靠近了自己不少。
“是這樣啊!那……你們的船,就在下麵麼?”安娜對於秦秀說的話不置可否,她的目光還是放在這個長得更猥瑣的家夥身上,在潛意識裏,她覺得這個長得醜的家夥是壞人的幾率更大。所以她又一次用上了意誌天賦技能,帶著一絲怪異的音調問道。
“對啊對啊,就是那個小舢板,還曬著魚幹的……”阿一的回答格外幹脆,就像一個二傻子一般,不過這倒是讓安娜難得地心中微微一鬆。
“我是來覲見你們的國王的,如果你們能過把我帶到你們國王那裏去,你們會得到很多很多的賞賜!甚至於從此以後都不需要再打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