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航左右想著,到底該怎麼才能夠成功借法畫出這道符籙呢?
按照顧青聲聞感悟中所提及的那三個階段,隻是第一個階段以神識靈覺感應所借之力,就讓劉航真真犯了難,因為他做不到,也壓根就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
沒有辦法,劉航隻好跳過這一步。
完全照著腦海中的神兵護體符籙進行臨摹,劉航一絲不苟的畫著靈文,書下法言,符成之後,最後一步頌法言,奉請祖師神威加持。
“敕令奉請神兵護體!”
畫符過程雖然有模有樣的絲毫不差,但劉航等了好一會兒,卻根本沒有見自己所畫出的符籙有任何的變化。
劉航皺起眉,隱隱有些不甘心。
這種感覺就像是寶庫在眼前,而自己卻不知道怎麼開門進去一樣,真是令人好不煩惱!
劉航又一遍遍的在紙上不斷書寫著靈文法言,畫出神兵護體符籙,他試圖找到一種狀態和感覺,哪怕是能有一絲絲變化也好。
可隨著畫的次數越多,劉航的心裏也就越加浮躁起來,以至於最後畫出的符連形似都做不到了!
看著紙上潦草不已的靈文法言,那一筆一劃的勾勒都可謂是隨意至極。
這時候的劉航,心情更加煩躁了,他終於認識到,這麼照貓畫虎的瞎弄,壓根就不可能畫出神兵護體符籙的,最後的僥幸心理徹底被打消了念頭。
轉眼間,到了下午。
劉航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紙張,看著自己所畫的徒有其形的符籙,他長籲短歎的一籌莫展。
會不會是筆墨紙選擇的不對?
劉航心想著,看電影電視劇上人家道長比劃的,那可都是用黃紙朱砂,上供請神,然後以符筆來畫符的。
但轉念間,直覺告訴劉航,哪怕是他換了那樣一套裝備,恐怕也畫不出神兵護體符籙來,因為這其中的差別不在於用何種工具,而在於那三項禁忌:其一不可憑空借法,其二忌神誌錯沉,其三戒行止有失。
劉航不得不承認,這三條禁忌,無論他有意無意似乎都觸犯了——所以,會有這種結果,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這畫的也叫符嗎?”
腦海中,突然傳出鍾雅怨魂的笑聲,她在嘲笑著劉航。
劉航愣了一下,這可是今天鍾雅怨魂第二次主動找他交流了,他不高興的反問著:“這怎麼不叫符了?你沒見我畫的很認真嗎?”
鍾雅怨魂的笑聲更濃,隻不過聲調聽起來很詭異:“難得你那麼認真,這符別的作用沒有,逗鬼一笑的本事還是挺大的!”
劉航一臉尷尬,他長歎一口氣,一副自信心受挫了的樣子。
鍾雅怨魂收斂下笑容,又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顧青都教你了什麼,但我也明白一個道理,基本功如果不紮實,那麼想要成功就隻能是癡心妄想!……而且,就算這道符你僥幸畫成了又能怎麼樣,下一道呢?你還能夠寄希望於僥幸嗎?”
聽到這番話,可讓劉航愕然愣住了。
倒不是這其中道理劉航不懂,劉航心急的想吃熱豆腐也是迫於心理壓力,真正讓劉航意外的是,鍾雅怨魂怎麼會突然轉了性的在好心提醒自己?
“你這是……在幫我?”
鍾雅怨魂稍稍沉默,聲音漸冷的說:“是你太蠢,還自以為聰明,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話可把劉航噎的不輕,他哼哼著說:“幫就幫了,大大方方承認不行?我說你幹嘛罵人啊?再說了,Youcanyouup,你行倒是你上啊!”
“我就不上,我就BB!”鍾雅怨魂嘴不饒人的又說:“我就看不慣你們這幫男的那麼死腦袋,明明是自己不懂變通,還這個那個的怨天尤人找借口!”
“哎喲喂,我們男的找什麼借口了?說到底,這還不是被你們女的給逼的啊!”劉航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腦海中仍舊與鍾雅怨魂爭辯著:“說不懂變通我認了,有時候我們男人確實會一門心思鑽了牛角尖,但我們什麼時候怨天尤人過啊?那可都是你們這幫老娘們兒幹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