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得意忘形的說客(2 / 3)

“哎,你怎麼知道得那麼詳細?你好像跟著我一樣。”

“你當初想,如果再有一個比他強的人,我就把他甩了,對不對?”

“是的,可是他太鬼了,他怕我變卦,就在一天晚上在我的宿舍把我的貞操奪去了。不過我也是情願的,沒有勉強的意思,可話說回來,女人把那個東西給誰不一樣呢?現在大學裏的女生們,如果誰在學校裏上學時還是處女的話,那會被人笑話的,那會被人當成愚昧對待的。”

“是呀,你說得對,性解放是一個時代的解放,如果沒有性的解放,中國人還能衝破種種枷鎖嗎?所以你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先行的中國人的意識和觀念。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的勇敢。不過,騰羅對你也太不負責任了,他已經與你有了那層關係,可是他卻不辭而別,你根本不值得為他癡情。你想想,你的觀念是那麼超前,可是他卻是那麼落後,你們怎麼能在一塊兒生活呢?不行的,所以嘛,你最好另找一個,把他甩了,讓他嚐一下被人甩的痛苦。”

“這能行嗎?”

“這有啥不行的。”

……

第一次的疏導療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馬書記和老婆子喜不自勝,當即在家裏招待艾貝,竟一下子有了感情。這次艾貝到馬家送藥,馬書記自然還是很高興的,兩人說了好多話,吃飯時,艾貝提出了杜地弟弟杜崗的問題,要馬書記把這個事過問一下。馬書記說:“杜崗是你的什麼人?”艾貝說:“是一個朋友的弟弟,這個人家裏有精神病史,杜崗患有精神病。”馬書記說:“你能作一個病情鑒定嗎?”艾貝說:“這不行,法庭要的是專門機構的鑒定,我是不能作的。但我已經聯係請了幾個專家作了,證明杜崗是精神病人。可我們縣上法院卻沒有采納。我隻得把這事兒向你反映了。”馬書記沉思了一下說:“按說法律上的事兒我一般不過問,因為司法是獨立辦案,我們插手不好。尤其是我的身份,如果出麵,難免有人會說什麼,而且這個杜崗的案子,已經被輿論攪得紛紛揚揚的,再加原告一方不斷地在下麵活動,所以一時還難以決斷。”艾貝說:“馬書記,正是因為出現了這種情況,我才讓你出麵解決,其實你馬書記並不知道圍繞這起案件所產生的各種輿論,現在所有的輿論都把矛頭對準了黨委和政府機關,說法院現在也是在聽有錢人的話,洪水魚有錢,所以法院就聽他的話,把一個立了功的見義勇為的好青年關起來不予釋放,真是講不通,也讓人難以相信。所以我現在讓你出來說幾句話,不僅不會有什麼副作用,還會在無形中產生一個比這件事更大的有關你的業績的輿論。”馬書記想了想說:“好吧,我被你說服了,我就去找市法院的高院長。”艾貝高興地說:“那我在這裏代表杜崗家裏向你表示感謝了。”

艾貝想起了古代文人學士常說的一句話:不為良相,當為良醫。其實醫與相是緊密相聯的。

艾貝成了說客,成了外交活動家,還成了一個具有俠肝義膽的義士,更成了一個文化掮客。他的活動更頻繁了,到處都有他的身影,到處都有他的麵孔,他成了賈石頭的座上賓,與他幾乎成了莫逆之交。有時他成了某大學或某政府研究機構的客座教授,有時他甚至成了港澳台訪問團的中方接待負責人。馬來西亞來了一位著名的華裔醫學權威,要去華山旅遊,艾貝竟成了代表團的一位大陸方的主要接待,他隨團既充當導遊,又成了一位連接大陸與馬來西亞的中介。他滔滔不絕地背誦古典詩詞,背誦名家名篇,喋喋不休地講解名勝古跡中的傳說和詩詞的意義,使那些馬來西亞學者對他刮目相看,竟邀請他在方便的時候去馬來西亞進行訪問。這情形令艾貝大喜過望。但他又借故推托,說他暫時無法脫身,因為他不久還要到羅馬尼亞去講學,主要講中國的傳統文化與中國的醫學之間的辯證關係。這是艾貝的逢場作戲。一次,他應邀去某市給幹部們講《紅樓夢》與古典文學欣賞,正講中間,一個幹部忽然提出一個問題:“歐洲核子研究中心的科學家利用氫原子和反質子碰撞產生了反氫原子,那麼請問我們現在擁有一個地球是否還應該擁有一個反地球?”艾貝點起煙抽了起來,會場很靜,沒有一點聲音,艾貝覺得太突然,有點猝不及防。但是艾貝就是艾貝,他一點兒不慌,他在心裏罵道:“傻Χ!竟然拿這個問題難我。”他不慌不忙地說了起來。“讓我們從另一個方麵來回答這個問題吧,電視成了我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東西,但是你打開電視看看,出現在上麵的大都是政治家,科學家就很少了。至於電視是誰造的在看電視的人來說是根本不管不問的。法拉第發明了電磁感應,這個發明促進了電視機的誕生,拿破侖卷土重來,他的消息上了電視,人們看到的是卷土重來的拿破侖,很少有人再去注意法拉第……”有人迷惑了:“這一樣嗎?”艾貝把頭一扭,有點橫蠻地說:“政治與自然在道理上是一樣的。“但是大多數人卻直到艾貝已經離場後也沒有反應過來。實際上艾貝把他們狠狠地刺了一下。他臉上的高傲神情像旗子一樣高揚在會場的上空,讓那些官員們知道了什麼叫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