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完成任務回到住所後,已是寅時。
她接下蒙麵的白色布巾,黑發被攏到耳邊,如瓷般無暇白玉的臉孔裸露出來,眉心間一點櫻花胎記,粉嫩粉嫩的,柳葉眉下一黑如夜空的眸子,眼波流轉間帶起無盡的溫柔,一點朱砂唇,小巧的瓜子臉,靈氣逼人,清麗無邊。
她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將勾月雙刀放在一邊,褪去月白色的外袍,剛要放在一邊的箱子上,皺著眉將衣服放在鼻下嗅了嗅,隨即厭惡的扔在地上——有血的味道,真髒。
輕輕拍了拍手,門立刻悄無聲息的被打開,四個穿著白袍的丫鬟低著頭,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不用她的吩咐,已經自行開始收拾了。
一個丫鬟撿起衣服,走了出去。
還有兩個丫鬟則是在溫熱的浴桶裏撒了些花瓣和精油,輕輕的攪拌著。
她微眯著眼睛,雙臂舒展,另一個丫鬟從容的褪去她身上的內袍,疊好放在了箱子上。
忙完這一切之後,4個人如同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走掉了。
屋子裏縈繞著溫濕的氣息以及花的香味,讓人不由得腦袋有些暈暈的。
她抬腳跨入浴桶,舒服的彎起了嘴角,享受般的閉起了眼睛,不由得輕歎一口氣,然後用手將水潦到身上,細細的清洗著。把烏發放在水中,一點一點的浸濕,洗淨……
沐浴完後,越發沉重的眼皮告訴她,她的極限要到了。
畢竟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了,為了這個任務。
按理說,她是不應該放鬆警惕,可是…任務已經完成了,放肆自己一次也沒有關係吧?
一次就好。
她鑽進被窩,像貓咪似的蜷起了身子,漸漸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