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院子內,地上條晶瑩白透的大蛇此時正盤踞在院子中間,隻是身體下隱隱有絲絲金黃色在鱗片下流動。隻見灰衣老者,不時的在大蛇身上掐、捏、揉、按,有時而還讓旁邊少年將大蛇的眼簾和嘴巴打開觀察番。上下折騰了會這才回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不料竟然又從隨身攜帶的包裹裏拿出本掉了封麵的破書翻看起來。看了半個時辰左右這才將書本合上,右手手指不時的上下掐算著,那造型像極了路邊給人看相看姻緣的算命先生,真是讓人忍俊不禁。不過此時院子裏的其他幾個人沒有任何人覺得好笑,個個都擔心的望著老者,盼望從他的嘴裏能吐露出好的結果來。
而院門外圍著好多村裏來看熱鬧的村民,此時也是個個閉氣凝神的深怕個喘氣喘的重了點影響了白蛇的治病。
看著老爹從城裏花了棵五百年人參才請過來的據說隻要口氣就能救活的“王聖手”望聞問切了半天句話也不說,天賜心裏真的是急死人!
等了半天看這老頭似乎沉睡了過去似的半睜著眼睛副我很瞌睡的樣子,天賜忍不住上前步行禮出聲問道:“老仙醫,敢問小白它的病情嚴不嚴重?”
正在沉吟思索的王勝守,原本的思緒被打斷,忍不住皺眉頭,想嗬斥幾句,不過天賜的這聲“老仙醫”剛好撓到了他的癢出,等轉過頭來看原來是雇主的孩兒。
原本皺著的眉頭舒張開來,剛要張口如往日般說我王聖手出手,還有醫治不了的病麼?可這話還到喉嚨裏就被硬生生的卡住了。
這!這!這!現在他還真的被眼前這情況給難住了!
要說這王勝守的父親本是前朝太醫,這醫術據說連太後娘娘都是讚不絕口的,而這王勝守作為其兒子自然是深得其父的真傳。並且這王勝守與其父親比起來還有個怪癖,就是喜歡給這飛禽走獸看病。按他的說法就是,這飛禽走獸與人平等,醫者父母心對這飛禽走獸也要平等相待。
可就是因為這怪癖,王勝守這太醫就沒當成。你說這皇家貴胄難到還要你個給畜生看病的人來看病啊?
而這王勝守索性就在這小城裏開了家醫館,憑借父親留下的名氣,上門的病人自然是絡繹不絕。這王勝守在他父親還在的時候還好,每日能親臨坐堂,等老父去,他就自顧自己去研究那飛禽走獸去了,醫館中的病人自然是留給了其他坐堂郎中。隻是每逢初十五偶爾親自出手次,別說就這樣醫館的生意非但沒差下去反而卻越來越好,連千裏之外的患者都不牢辛苦慕名而來,專為等他出診。
此番能請得動他,不僅僅是看在那根五百年的人參上,還是因為剛好這病的是白蛇,要是人生病的話能不能請到還真的是難說。
原本剛來的時候,王勝守還以為隻是蛇類的普通疾病,隻是今日恰巧沒什麼其他有意思的病例,又有這五百年的人參也就勉為其難的過來看看。
番問切以後,竟然以前從沒見過這種病例,心中還有番竊喜。以為自己將要書寫整理的醫術中又將添加條疑難雜症了。沒想到這兩個時辰過去了,卻還是點頭緒都沒有,此番雇主詢問,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當然王勝守zhe幾十年的行醫經驗和家傳的醫術不是隨便吹出來的,隻見他略沉吟道:“白蛇它的病症,老夫我這幾十年行醫以來從來未見過,不過我能查看出它體內有份很強大的力量在折磨著它,這股力量如果不能化解,它的病就沒辦法醫治。”
“那有什麼辦法才能將它體內的這股力量化解掉呢?”聽說有解決辦法,天賜原本揪在起的心終於放下心來。
“這個,這個嘛!這個”王勝守第次感覺是如此的難以的麵對患者。
這邊張寧還以為王勝守這是想要報酬,趕緊上前步,從懷中掏出個小盒子來送上:“王仙醫,這是點小小心意請務必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