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真的要把那個地勤調走啊?”
張然一進電梯就開始發問,蕭陽一手拿著文件,一手勾住他的肩膀。
“地勤在整個國安局都不受歡迎,這早就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我們dds本來就不缺人,你說這科長是哪根筋搭錯了?”
“這不就是沒事找事麼,她啊還是趁早去地勤組來得痛快,做些影印文件的事情就能賺不少錢,又不用像我們這樣成天累死累活的,你說多好,是不是啊老大?”
張然越說越起勁兒,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嘴碎,二十幾的一個大男人和街口菜市場的大媽一樣,說起來沒完沒了的。
“既然這麼輕鬆,那我就調你去地勤組。”
謝安琪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張然瞬間有點傻眼,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謝安琪已經領著蕭陽走出了電梯。
“老大,您別這樣啊,您看我多乖啊。”
張然一個箭步追了上去,一手拉住謝安琪的胳膊開始哀求,要讓他去地勤組,那還不如殺了他來的直接一些。
謝安琪直接回了張然一計冷眼,張然隻得鬆了手,默不作聲的跟在謝安琪的身後,蕭陽在一旁一直憋著笑,誰讓這家夥的話這麼多。
三樓是整個國安局的驗屍處,所有科室處理案件的屍體解剖工作全部在三樓完成。
由於屍體的保存需要低溫的條件,整個三樓的溫度都有些偏低,謝安琪他們下來都穿了件外套。
過道上來往的人很少,大理石的光滑裏麵,極低的溫度,以及安靜的氛圍,整個三樓都有些陰森森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傳來冰冷的回聲。
若是一般人到國安局的三樓來,看到這個這麼像驚悚片裏的鏡頭,估計都會嚇一跳。
走廊的盡頭,左手邊的驗屍房是屬於dds的,謝安琪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的中間位置放了兩具高中生的屍體,嘴唇有些微微得發紅,其中一具屍體額頭上還有明顯得淤青。
謝安琪眉頭有些緊皺,又是高中生,再這樣下去,社會輿論又該將矛頭指向警方了,這案子得趕緊破才行。
“師爺,怎麼樣了?”謝安琪衝著正在勘驗屍體的單立問道。
一手放下手裏的工具,將手上的塑膠手套放到一邊,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兩個大口袋裏,他優雅得轉過身來。
一米八六的高大身材,在白大褂裏顯得愈加得帥氣,金邊的半包眼睛使他看起來極富涵養,陽光般的笑意使他看起來格外的溫柔儒雅。
很多人見到單立的時候,都會認為他應該是個大醫院的醫生,而不是國安局裏整天對著屍體研究的法醫。
“這兩名死者都是雲城市一中的學生,死亡時間是昨天淩晨左右,其中一名男子頭部受到過撞擊,但不是致命傷,我在他們兩個的胃裏發現了少量的amphetamine,相信這才是致命傷。”
單立麵無表情得看著麵前的兩個死者開始陳述,“amphetamine中文名稱又因苯丙胺,是冰du的主要成分,它的毒性劇烈有短暫的興奮抗疲勞作用。”
“但是少量的冰du並不會造成死亡這麼嚴重的後果。”
謝安琪沒有忘記單立剛才那個少量的字眼,但凡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少量的冰du可能會產生幻覺,令人產生亢奮,但是絕對不造成死亡。
雙眼盯著那兩個死者,他們的麵部有些發青,明顯得比同齡人要瘦一些,靜脈偏細,明顯得是經常吸食毒品或是使用靜脈注射毒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