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立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在分析案件的時候,很喜歡講他的專業術語,但是這些對於他們非專業人士而言,真的有些痛苦。
“ok,我的錯,我的錯。”做了一番簡短的懺悔,單立繼續拿起放在透明塑料袋裏的冰綿糖,“簡單來說,就是在我們常吃的糖裏麵混合了含有咖啡因的刺激中樞神經的興奮劑,這種興奮劑呢會使人上癮,長期服用的話,會導致嚴重的性格變化,甚重是人格分裂。”
“但是。”單立的話鋒忽然一轉,手中的記號筆指了指最底層的死者照片,“這些冰綿糖裏的興奮劑含量不足以讓人至死,隻是上癮,就算你是天天十根一起吃,在一年之內也不會出現問題,而且這些冰綿糖沒根的價錢都有些小貴。”
“你的意思是冰綿糖和這些死者胃裏的毒品不是同一種?”謝安琪立刻反應過來,她還記得昨天單立說過,死者的胃裏含有三號海洛因。
“不錯,偵察科的同事剛才把鑒定報告送來了,寫明了死者體內的不知名的藥物,是一種高濃度提純的杜冷丁和嗎啡生物堿的混合物。”
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被罵,單立立刻轉過身去在玻璃板上將小黃毛和齊安圈在了一起,寫了冰綿糖,在山狼的旁邊頓了頓,“簡單得來說,那種高濃度提純的藥物和死者體內的其他藥物混合在一起,可以達到讓人極度興奮的狀態,甚至是力大無窮、連被人打都不會覺得痛,舉個列子,很像我們看得古裝劇裏的五石散,我們把這種新型毒品定名為x毒品。”
詢問性的看了一眼所有的人,大家都沒有意見,單立在山狼的名下寫了x毒品三個字。
“昨天我問過小黃毛,顯然他沒有聽說過這個x毒品,他說每次弗蘭克給他的都是冰綿糖,讓他拿出去散,至於齊安的話,小鬼盯了他很多天了,每次都是這些冰綿糖,所以唯一有可能賣的就是這個山狼。”
單立手中的筆在山狼這裏圈兒個很大的圈,還畫上了星號。
小黃毛和齊安都是很聽弗蘭克話的,這一點謝安琪很清楚,弗蘭克每次說話,他們兩個都不敢頂嘴,但是能讓弗蘭克都有所忌憚的人,這個神秘的山狼真的很危險。
“也就是說,現在案件割裂開來了,這些死者都是死於x毒品,而不是弗蘭克手下賣的冰綿糖。”
謝安琪將底下的死者照片全部劃歸到山狼名下,又將山狼拉到和弗蘭克同等的地位上,現在看來,山狼這個所謂的接頭人,很有可能是和弗蘭克平起平坐的人物。
明顯得,原來的校園毒品案的範圍更加進一步得擴大了,它分成了兩個支係。
“弗蘭克對山狼有所顧及的話……”謝安琪一手拿著記號筆,一邊思忖著。
“老大,他們可能是合作,狼狽為奸。”張然恍然大悟得提筆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