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狠狠地數落了史昭媛一番,所以心情由此變得好了一點。看著若熹閣那出泥而不染的荷花,心裏有了一番遐想:不知道哥哥最近怎麼樣了,母親和二娘還好嗎?父親最近有沒有生病了?想到這些,心裏又是一片惆悵。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是夢蔫:“都幾個月了,不知道父親他們怎麼樣了,姐姐,你說是嗎?”我看向她,平靜的點了點頭。她說:“還好姐姐要生了個小胖阿哥,我就做姨娘了!”她的神情興奮起來。我摸了一下肚子,一片寂靜。她看向荷花:“姐姐,你說這後宮是什麼呢?牢籠?”我笑了笑:“妹妹厭倦了?”她搖了搖頭:“妹妹隻是心疼姐姐,妹妹在這宮中跟平常一樣過的很好,可是姐姐呢?心計爭鬥,這不是姐姐想要的。”我摸了摸她:“我慶幸有夢蔫你這樣的妹妹,姐姐知道,可是又能怎樣呢?”於是我們坐在了池塘旁邊,看著那荷花。
一會兒,月姑姑前來為我和夢蔫披上了風衣,我們轉過頭去,她和藹的說:“主子,你要去更衣了,今晚你還要侍寢呢,夢蔫你啊,衣服穿這麼一點也不怕著涼了。”我這才記起,近日要侍寢:“月姑姑倒是提醒了我。”她應該知道我和夢蔫的關係了,隻是她很聰明,不用言語表達出來罷了。其實她伺候我這麼久了,對我也算是盡心盡力,也不必要再瞞她了。夢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而我就進了浴池沐浴。浴池很大,旁邊有樹擋著,幽靜。現在,旁邊就剩下了我和月姑姑兩個人。“月姑姑,你應該知道我和夢蔫得關係了吧。”她並不震驚,鎮定地告訴我一個字:“是。”我看向她:“姑姑有何感想?”她想了想:“沒有感想。”她知道,不該她說的她就永遠也不會說,不愧是宮裏的老姑姑了。我點了點頭:“姑姑今日給本宮準備了什麼行頭呢!”她把衣物拿了過來:“回娘娘,這是以前令太妃年輕時穿的睡衣,上好的絲綢,該露的地方露,今晚保證把皇上……”我笑了笑,拿過那睡衣,果真是上好的絲綢,布料柔軟。她替我更了衣,穿上還真是舒適。拿起那石凳上的簪子,這個簪子隻有一個珍珠,不過這珍珠應該也很名貴吧。我插了上去:“好看嗎?”她點了點頭,我看著鏡子裏的我,也添加了幾分靈氣。“姑姑,你去把我的古琴拿來,還有,在主房裏放上淡淡的茉莉香味。”她說:“是。”便退了下去。我坐在石凳上,微風輕輕的吹過,真是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