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蛛也是靈物,修道千年,殘殺了無數的同道異類,才有今日,和綠袍老怪竟是同惡相濟,心意互通,一拍即合,數日之前,便能附身人類,行動自由,那血神子鄧隱有差遣白骨神君送來了魔教中的五毒四象陣法和四象元神幡的修煉之術,一旦被文蛛煉成此寶,便可吸納五毒精華、人族靈氣,將那顆火靈珠煉成第二元神,從此凝神固魄,永化人形,開啟智識,飛天遁地,幾至無所不能,成為天地間最凶毒的妖物!”
鹿清聽老蠍子說的厲害,也是暗自心驚,按照這個說法,隻怕這文蛛早晚變成原著中天外神山的萬載寒蚿第二啊,好在那四象五毒之陣被自己無意間撞破,否則這綠袍老怪可就真的難纏至極了。
那老蠍子聽鹿清說了適才經過,先是一喜,旋即竟又悲憤起來,說道:
“為了煉那毒陣,不知死了多少我等族屬,雖則蛇蠍、蜈蚣之類皆是天生惡物,環環相克,可是臨死還要受那無邊煉魂之苦,助漲妖孽法力,沉淪千萬劫數,豈不可悲!”
鹿清此來百蠻山,一為救出崔紅英的元命牌,二來也有誅殺文蛛,奪取乾天火靈珠的打算,聞言之下,不由有些戚戚之心,遂慨然說道:
“老天既然假我之手,壞了文蛛和綠袍老怪的煉魂之術,想來乃是天數欲使其亡,這通道又有小路直達文蛛巢穴,看我去除了此怪,為爾等報仇!”
那老天蠍也自振作起來,飛舞在鹿清麵前,說道:
“那文蛛和綠袍二體一心,極為狡詐,綠袍老怪我聽說他有兩個真假寢宮,三個虛實化身,這些年來不知遇上了多少正邪兩道的大對頭,卻幾乎從未真正遇險,除了其法力高強之外,更因他狡兔三窟,多有替身準備的緣故,而那文蛛也是如此,因為法寶未成,身上又有致命弱點,從不敢張揚跋扈,便是所附身的法體,也是經常輪換,讓人撲朔難辨,仙長欲除此妖,直需留意。看他下顎之上,有一顆拇指大小的白色肉瘤的,便是文蛛變化之人。”
“原來還有這個標誌,倒是多虧你提醒。”
鹿清聞言不由疑惑大生,連忙問道,
“不過聽你之言,這文蛛莫非除了馬覺的肉體之外,還存了很多別人的?”
老蠍子道:
“正是,那些屍首就在綠袍老怪寢宮之下的洞穴之中,除了老怪和文蛛兩人,便是他的親傳弟子也不許下去,甚為機密呢。”
“聽著還真是惡心啊!”
鹿清想起綠袍老怪每天睡覺的地方之下,便是許許多多的屍體並排而臥,不由得心生寒意,暗罵了一聲妖孽。
此時,又有一點綠光從甬道中飛進,來到老蠍子的旁邊,衝著鹿清說道:
“仙長小心,那綠袍老鬼在崖上久候無功,心中懷疑你並未從中洞通行,又怕折損了珍貴蠶母,大為焦急,現下正帶著一眾妖人往此處而來,由他和白骨神君分領一隊,從左右兩洞從頭搜索,為怕你的隱身法厲害,還特意傳了白骨神君魔教中的大搜魂術,仙長欲除文蛛,此時最好動身。”
鹿清忙點了點頭,又向老蠍子問明了路徑,身形晃動間,化為一道烏光,朝著左上側的一條通道中飛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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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蠻山山南孤峰之上,俞允中麵色激憤,他被圍困在玉清師太的離合神光之中,任他左右衝突,卻始終難以離開佛光數丈範圍之外,反而因有時衝得太過猛烈,吃佛光倒卷,連摔出好幾個跟鬥來。
“允中,你這是何苦呢?!”
淩雲鳳和玉清等人站在一起,望著自己的未婚丈夫,也是微微生出些憐惜來,
“陰風洞妖人聚集,邪法無邊,玉清大師不肯讓他前去送死,也是為了你好啊。”
允中聞言高聲喝道:
“我師傅還在妖洞之中,我身為弟子,豈能坐視不管,快些叫那尼姑放了我出去救人!”
金蟬冷笑道:
“就憑你的本事,還想救人,豈非可笑至極!”
玉清道:
“我看在施主乃是雲鳳之夫的麵上,好心攔你,如何不知好歹,口出惡言,你那師傅,乃是曉月弟子,峨眉棄徒,能有多大成就?!我看你根骨資質尚佳,安心留此稍候,翌日幫你轉拜峨眉門下,和雲鳳同門共修,朝夕相見,豈不正遂了你的心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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