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聲音小點！就憑他是鴇爹，這裏的任何人就都得聽他的！”戰煙雲很明白現實的殘酷，特別是在這樣一個封建的世界，是不會有公平與平等的。
“可是……”小青話還沒說完，就被戰煙雲的眼神堵了回去。
“小榮，你是不想接客，對不對？”戰煙雲問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會有誰想要在這種地方待下去嗎？除了戰煙雲這個例外，應該不可能有其他人吧。但是，她的這個問題自然有後話。
小榮狠狠點了點頭，那模樣很是堅決。
戰煙雲直直看著小榮道：“就算一輩子做下人，幹這些粗活，也沒關係嗎？”
小榮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馬上他就明白戰煙雲的意思了，隻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戰煙雲也沒有再開口，前身是經曆過的人，自然知道當一個小廝有多辛苦。而且在青樓這種混亂的地方，沒有足夠的心機和手段，又怎麼可能當上頭牌。在這裏，所謂的善良純真，早就不知所蹤了。
如果非要堅守住自己的正義，那必要承擔更沉重的後果。唯一翻身的辦法，也就隻有放手一搏，或者徹底淪陷。
但是像戰煙雲這種情況的又能有幾個？有她一個就很了不起了，還能指望出第二個嗎？
“這個……”小榮有些欲言又止。
戰煙雲看了看小榮，開口道：“有什麼就盡管說吧，我隻是問問你今後的打算，我護得了你一時，還能護你一世不成？”
的確，這是實話，自己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的。
小榮聞言身體有些繃緊，但馬上又放鬆了，公子隻是不想騙自己罷了……
“小榮真的很羨慕公子的，公子人長得漂亮，曲兒也唱得好聽。不僅聰明，還很善良，對我們也很好，所以說，像公子這樣的人成為花魁一點也不奇怪。”小榮笑得很燦爛，這是他心底的呼聲。
“但是一想到自己，就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行。不可能會像公子那樣，當一個隻賣藝的清倌。所以，小榮覺得與其和他們一樣變得麵目全非，還不如就這樣平淡地過完一生。雖然當小廝很苦，但是對得起阿爹阿娘的教導。”小榮的笑很純真，很難想象在這麼個肮髒的地方還會有如此的人兒。
戰煙雲愣了愣，隨即微微一笑道：“沒有的事，小榮這個樣子很漂亮。”
戰煙雲沒有說謊，看看呆住了的小青就知道了，至於沒什麼表情的小英聽到戰煙雲的話，也點了點頭。
小榮的臉“唰——”一下就紅了，手不停搓著衣角。
“公子……”小小的聲音，讓人覺得很可愛。
雖然戰煙雲還是有點不太適應這種男女性格的轉換，但是這樣可愛的男孩子也蠻好玩的，不是嗎？
“嗬嗬，好了，你們先去休息吧，今天晚上還有得忙。”戰煙雲擺了擺手，既然心結解開了，那就沒事了。
“是。”三人聞言也沒有反駁，得養好精神對付晚上。
突然戰煙雲好像想起了什麼，開口喊道：“小英，你等一下。”
小英聞聲馬上停住了步伐，小青和小榮也停了下來。
“小青和小榮先去吧，我有點事要和小英說。”戰煙雲看著同時停下的三人說到。
小英會意走了過來，小青和小榮聞言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門。
戰煙雲看著站著的小英說道：“小英，你知道我叫你留下來是為什麼嗎？”
小英沒有說話，直直看向戰煙雲。戰煙雲也沒有回避，眼神坦然地望向小英。
半晌，小英像是下定了決心，歎了口氣，說道：“唉，還真是什麼也瞞不過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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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咱家早點出沒好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