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嘴猴腮的二掌櫃雖說心中不忿,但是顧慮到齊天在辨別草藥上麵的天賦確實似乎無人能及,而且此人如此自信,若不是有真本事,那就是傻的,可是這個人看起來傻嗎?
這二掌櫃隻略一思索,就臉上帶著微微笑意,“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這位小友讓老夫刮目相看了!那老夫這裏就預祝小友能夠完成比試,加入我回春堂這個大家庭了啊!”
“多謝!”齊天哪裏會不明白這老頭兒如此轉變是因為什麼,不過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這樣的表現自然無可厚非。
這二掌櫃施施然到了台下座位那裏,一揚褲腳,直接大咧咧的坐在了自己座位上,拿起茶桌上的茶水就喝了起來。
這十人當中,臉色最不好看的就是袁老了!畢竟齊天成不成功,關係到他切身的利益啊!而且還不是一星半點的利益,是他全部家當的十分之一還要多啊!那就相當於袁老六年的血汗。
袁老握了握拳,使奸詐的手段他不會,但是光明正大的擊敗這個年輕人的話,就還得從草藥方麵下手!草藥,哪裏有難以辨別的草藥呢?
“你們幾位就別爭了,”在坐的眾人中唯一的女性發話了,“我們回春堂的高階草藥本身就都被我戴在身上,就讓我去會會這個孩子!”
“也好,”袁老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叮囑一句,“雲花啊,若是他答錯了,那還不要緊,若是他都能答對,那你千萬不能藏私啊!”
“你這老頭兒什麼時候關心起這樣的事情來了?”觥雲花白了袁老一眼,隻這隨意的一眼,就透出無限的風情來,就連袁老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且,對你而言,不是這回春堂越能留的人才,你越是高興嗎?我怎麼不知——您老什麼時候轉了性子啊?”
袁老目光故意躲避開觥雲花,那賭約的事情,是他自己的意氣之爭,實在是不好放到明麵上來說的,若是這回春堂裏的藥材都被這小子辨別出來了,那麼按照這小子說的他能夠辨別三萬藥草,就算是場外之人身上的藥材也是可以拿出來的!
觥雲花見袁老不理睬自己,也不氣惱,隻是一步步走到了台上,每一步,她纖長的腿都能引起場上一片片吸氣聲,而每一個動作,都使得不少男人流出鼻血來。
“這觥雲花的媚術竟然修煉到了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柳天天氣呼呼的看著觥雲花走到齊天身邊,“真是的!好好地女孩子家學這種術法幹嘛?竟勾引男人!等我上山學成了厲害的術法,我就要把這個狐狸精丹田給封印了!”
“呦嗬,小妹,你這是嫉妒人家啊?”柳萋萋柔弱無骨的靠在柳天天肩膀,隻是他比柳天天高了一個頭,這一靠,怎麼也讓人覺得不合適,“沒事兒,小妹,你不用著急的,憑著你的容貌,再過兩年長開了,絕不是這前莊的人能夠比的。”
“哥,你亂說什麼!”柳天天對這個男人實在是無語的很啊!有這樣總是落井下石的親人嗎?難道不是應該同仇敵愾的嗎?
“我說小妹你不用著急啊!這場上的人一看就是個書呆子,連觥雲花對他聊天都置之不理,就知道說什麼藥材,這樣的人觥雲花是搶不過你的!”柳萋萋揉了揉柳天天的頭頂,“她能搶走一個,不代表她能搶走所有的。能被別人搶走的,也本來就不是最適合你的!”
“哥!”柳天天臉上帶著一絲異樣的紅,“誰說我喜歡台上那個人了?我是他債主,才會關注他那麼一點點啊!而你說的被她搶走的那個男人,我早就不再關心了!那樣的人,他也配不上我!”
“我們家天天說什麼都是對的!嗬嗬。”柳萋萋長袖掩口一笑,笑聲是說不出的清亮,有如金珠、銀珠落玉盤。
“看台上,別看我!”柳天天無奈扶額,內心有一種惡寒,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和這個哥哥在一起的時候,她才像是個純爺們!
“我猜你這回看中的男人是個有本事的。”柳萋萋眯著的眼睛中有著讓人著迷的光彩,“小妹這次眼光不錯哦!”
“哥,你有空來這裏亂開玩笑,怎麼不回去茶社賺錢?”柳天天轉變策略,臉上帶著微笑,“哥,耽誤一個時辰可是耽誤了幾十金的流水賬啊!”
“真是白癡,”柳萋萋嗔怒著點了點柳天天眉心,“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回春堂招工啊!連人家大廚都盼著撿漏了能進去做學徒工呢!哪裏還有人有閑心去喝茶?”
“萬一呢?”柳天天眼睛放在場上比賽上,就見觥雲花不時的手中出現一株株讓人看不懂的植物,然後齊天便在台上指點幾句,就這樣台下安靜的時間越來越多、叫好的時間也越來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