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灰的造化就這樣被錢家奪走了,對此照顧北鼻的一群人都一無所知。
如今的柳家大宅之中正在進行三堂會審,地上被五花大綁又服用了各種迷魂藥、無力散、分筋斷骨散之類的兩個人正瞪著眼睛看著齊天!
“聽說你們二人到處打探怪事、異事,而且身份玉牌的板式都是二十年前的了,”柳萋萋儒雅的高坐在廳堂首位,這居高臨下的位置看著犯傻二人組,竟然讓這二人有著麵對老祖時候的壓力,“仔細說說,你們的身份,還有,你們來前莊有何居心?”
“哼!別想從我們這裏聽到一點點消息!”丙二一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心裏想著的是吃下的那枚丹藥讓他隻有一擊之力,這一擊之力用在什麼地方?他可不覺得這兩個人就是引起泰山變化的始作俑者,這一下要是用在了他們身上,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可能無法完成任務,回去也是個死啊!
“唉,”齊天歎了口氣,看向柳萋萋,“我看他們二人都來前莊兩個月了,除了那次捉奸的義舉之外並沒有給前莊帶來任何的不便,也許他們隻是身上沒錢,這才不願意辦理身份玉牌吧!”
丙二一眼睛一亮,心道這幾個人明顯就不知道內幕,完全以為他們二人隻是不遵從前莊法紀的普通人,那麼順著這個說法說發下去,就不相信他們會動用私刑!隻要沒有這種情況出現,他們就不必動用丹藥的力量來使出神宮之力,自然也能夠保留實力回歸泰山上!
“是,我們是沒錢,而且我兄弟二人根本就不懂得任何的賺錢之法,隻能省錢,這才……這才不得已從兜售玉牌的人那裏買了兩個冒充身份玉牌!”丙二一說道這裏是聲淚俱下,隻是他心中卻是恨足了這前莊管理處的人,竟然為了謀利不斷地改動身份玉牌的防偽標識,使得他們原本正宗的身份玉牌成為假貨!
“柳兄,你看他們這樣也是無可厚非啊!”齊天給犯傻二人組求情道。
“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這就將他們二人分別關入東西柴房之中,我要分開審問!誰先說出實情就放了誰!要是說的不一致,兩個人一起死!”柳萋萋臉上帶著笑容的說出這句話,直有一種嗜血的詭異感。
“唉,好吧!”齊天似乎是欲言又止,帶著丙二一前往西柴房,而柳家小廝則帶著丁十六前往東邊柴房。
“齊兄,”丙二一在路上等了很久齊天開口,可是齊天一直很沉默,他實在是忍不住,猶豫片刻,開口道,“此事怪我,不應該欺騙你們的。”
“唉,這的確是怪你,不怪你怪誰啊?你早點說出來我還可以幫你,借你點高利貸也是可以的嘛!結果你非要違法犯罪,這下是有理說不清了吧!”齊天好似是真為丙二一著想。
“嗯,不過,這個身份玉牌的事情,也不應該輪到他們柳家管理的吧?為何不將我們送到管理處去?”丙二一試探性的問道。
“管理處?”齊天聲音中帶著一點驚恐,“你是沒和那群人接觸過,不知道那裏的恐怖!曾經也出現過不辦理身份玉牌的人,據說是被趕出前莊了,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那些人都死了啊!”
“是嗎?”丙二一還是有點不相信,他自恃是錢家派來的人,大長老甚至將井中界遊戲規則的細則都給過他們看,但是似乎來了以後事事都與想的不一樣。
“你放心吧!柳公子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你隻要講出事實就好了!”齊天拍了拍丙二一肩膀,安慰道。
那邊柳萋萋坐在丁十六麵前,看了丁十六那張冰塊臉一眼,就默默的開始煮茶了。
丁十六原本打算魚死網破的,結果沒想到這人竟然什麼都不問的就在他麵前煮茶了,讓他早早準備好的赴死之心悄悄湮滅了。
一炷香時間過去,小小的柴房之中茶香氤氳,讓人陶醉,到了這時候柳萋萋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丁十六狠狠的盯著柳萋萋,他在恐懼!他不怕廝殺,因為那是他與生俱來便學習的東西,甚至廝殺之中會有滿足感,會有成就感!他也不怕挨打,挨打?那算是什麼?當初兩百個少年被關在一間屋子浴血奮戰的時候,他還能活著,隻剩了一口氣,連骨頭都沒一塊兒完整的了。
可是丁十六懼怕沉默,他怕那些他看不懂的東西。顯然眼前這人就不按照套路出牌!丁十六希望柳萋萋惡語相向,甚至拳打腳踢都好,那樣就會激發他的憤怒,那樣他能誓死一搏、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