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技巧依然存在。”——約翰·羅斯金[1]
在我們的一次談話中曾提到我們內心的思想,我們說它們悄悄從心靈蔓延到我們的手臂和雙手,注入我們演奏的音樂,並且傳至聽我們演奏的那些人那裏,使他們在內心中產生思想,憑借這思想他們對我們進行評判。因此我們看到,當兩麵神雅努斯在歲月的大門守衛時,他的雙手同樣處於內部秘密的思想世界和外部探尋的好奇世界之間。
假如我們不總是如此匆忙,我們可以停下來思考,全世界的每一個人,出於某種目的正在訓練自己的雙手,這些目的各種各樣的都有!有的人用工具獲得技能,有的人是魔術師,有的人在美麗而纖弱的植物中度過一生,有的人用手指進行閱讀。[2]在任何一種這樣的情形中或者其他數不盡的可能使用雙手的方式中,在達到熟練之前,沒人能夠真的擁有技能。甚至對雙手的強製使用必須以熟練為指導。你可以很容易知道,當雙手在心的命令下工作,它們必須在任何時候都願意使心的意義顯露出來,這將通過熟能生巧表現出來。世界上的所有人不僅是在訓練自己的雙手,而且正如我們已經說過的,他們正以無數不同的方式訓練雙手。
你有沒有停下來想過另外一個問題:我們周圍的一切事物,除了活著的之外,都是人手所造的。而且活著的事物中很多是用雙手照料的。這些想法會使我們得到一些啟發。那些好的、美麗的事物使人想到雙手的高尚用途;而那些無用的、有害的、毀滅性的事物體現了不光彩的用途。但雙手的高尚或不光彩的用途隻是思想的另一個證據。內心的純粹思想引導雙手獲得美好的結果。如果內心的思想不純粹,當然,你知道隨之而來會發生什麼。
在閱讀約翰·羅斯金的著作時,他談到雙手的次數總是讓我印象深刻。的確,他真正認識到所有手工作業都是內心思想在背後指揮、管理以及建造的。內心思想無處不在。正確放置石塊來建造一堵牆需要榮譽。建造者有可能舉止粗魯,但如果他用雙手忠誠地將一塊石塊放在另一塊上,他的心中無疑擁有榮譽感。假如不是這樣,他的雙手不可能忠誠地工作。
假如是一項更好的工作,像是在以前的時代,在羅馬和佛羅倫薩,許多人渴望了解的黃金工作,但是信念一定是相同的。因此我們知道,不管工作是粗糙的還是精美的,不論哪種情況,它都是由同一種內心思想引起。
在這些談話中,我多次提及羅斯金的話;這有兩個原因:第一,他的話總是具有深刻的意義,因為當他寫下這些話,他是這麼的充滿思想;第二,我想讓你們從初期開始就對他有一些了解,並選擇他作為朋友。他會用簡短、粗暴的話與你們交談,同時也很不耐煩,但不要介意那些,他的心是溫暖的,並且充滿美好。
現在從剛才提到的石頭作品和黃金作品,我們能明白這些話:
“除了較高的才華或更好的表現,藝術家和工匠之間不存在什麼區別。”
從中可以知道,不論我們雙手的工作是什麼,它的首要品質以及它的評判標準首先是它的榮譽,它的忠實和它的真誠。
雙手本身完全沒有力量。它們不能移動,它們既不能做好事也不能做壞事,在我們指揮它們以前它們什麼也做不了。但是這應該怎麼做呢?當然我能夠理解你已經對這個談話感到有點厭煩。但我說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所以你應該能夠理解。我們怎麼指揮?不隻是雙手而是所有我們做的和說的?
用我們的思想。
沒有思想不管做什麼都沒有力量。在它們下命令之前,雙手不能夠做任何動作;雙腳必須接到方向的命令,舌頭要被吩咐才能說話,沒有命令什麼都不會發生。
當然,所有這些談話都是關於思想的。但我們需要一點時間對它們進行具體的談論。然後我們所有人會逐漸明白為什麼雙手要經過深思熟慮才會行動。目前世界上的危害是由兩種力量造成的——邪念以及魯莽。那麼難怪羅斯金會多次說到雙手,因為正是思想給了他指導。你是否感到奇怪,當他說“空閑和響亮的舌頭”,他把它與“無用的手”[3]聯係起來?這些東西聯係在一起,它們都是來自邪惡的思想或缺乏思想。羅斯金一談到某個恭敬地使用自己雙手的人,他的話就會閃光。因此他談到勞動者,把他描述成“沉默的、有用的、可敬的、未曾改變對自己國家、對天堂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