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稿件都出去了？”顧凡此時正在另一張辦公桌上奮筆疾書，不知道在寫著什麼，他抬眼看了看林沛筠，道：“如果你來嚐試一下我現在用的這根鋼筆，就會覺得你剛剛合上的老古董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明。”
“凡是叫得上名字的新聞社和網站我全了一遍。”林沛筠道：“不過這真的有用嗎？盡管輿論或許會對庭審造成一定影響，可是真的達到幹涉結果還是不太現實吧。”
“你也太看輿論的力量了。如果在平時，確實很難影響到司法公正，不過現在嘛你看，”顧凡走到林沛筠身旁，打開了她剛剛合上的電腦，用鍵盤敲了一行字，點進了搜索引擎顯示出的第一條新聞。
“《關於未成年人犯罪懲罰條例提案》？這是什麼？”林沛筠看了這則新聞，有些不解。
“就在最近，有議員提議將刑事責任的擔責年齡提前到1歲，並且對於未滿此年齡的未成年罪犯實施強製性的收容教育，還有一係列的加重懲罰條例。”顧凡將進度條向下拖了拖，“目前這項法案已經在議會的討論之中了，我們可以借著這項法案的東風，加上輿論同情，來為石田穀川減刑。”
“我還是不太懂”林沛筠有些尷尬地問道：“這項法案難道不是隻針對未成年罪犯的嗎？和石田先生有什麼關係？”
“笨啊，石田先生當然不是未成年罪犯，可被他分成八塊的島田智是啊！我們現在把島田智之前的惡行公開給媒體，相當於推動這項法案的一個最強的助力，假如法案通過，那麼之前島田智就要為他的惡行負刑事責任了！”顧凡見林沛筠不再看新聞，隨即合上了筆記本，道：“到時候石田穀川便是殺了一個刑事罪犯，兩罪相抵，他不就可以減刑了嘛！”
“你少用這種流氓邏輯給我洗腦，”林沛筠在兩的相處下，明顯和顧凡已經頗為熟悉，此時隨便在身邊拿了個毛絨抱枕，扔向了顧凡，笑罵道：“且不島田智已經死了，就算他現在還活著，那一樁案件也已經庭審完畢，後麵修改的法案怎麼可能影響到它的判決結果？再了，誰告訴你殺掉一個罪犯就比殺掉一個普通人罪責要輕了？”
“喲，看來你這兩的《關白法典》沒白看啊，思路還是很清晰的嘛。”顧凡結果林沛筠甩過來的毛絨抱枕，讚了她一句，隨即道：“我的這種看法，實際上是絕大部分不了解法律的日本國民心裏的第一反應，他們可沒有我們惡補的法律意識，日本國民們隻在乎判決的結果符不符合他們心裏遵循的道德準則，至於所謂的‘司法公正’？連在道德上都不通的公正又算什麼公正？”
“國民哪有你想象的那麼蠢啊”林沛筠此時猶自有些不服氣，聲嘀咕道。
“相信我吧，在某些情況下”
“他們比你想象的更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