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國,一個疆域遼闊,五穀豐登的國家。天下分為五國,浥國是其中之一,它位於四國正中,山川錦繡。
浥國的太師蘇雲青是浥國商業場上的大哥大,蘇家大宅是完全用金錢堆砌而出的,凡是所有富人所能辦的到的東西都堆積在這兒,華麗中卻也帶些庸俗,然而在這奢華中卻有一個處獨顯出它的雅致來。
風,輕悠悠地吹拂著竹葉,竹葉微微地顫動著,仿佛在呢喃細語。遠看,那竹林綠的像塊無暇的翡翠;近觀,竹林又像一道天然的屏障。那確實是屏障,稍微識點陣法的人便會發現竹林布局奇特,仿佛迷宮。不過,再熟知陣法的人也猜不出那是什麼陣法。那是紫薇陣,會使人迷途,強闖者甚至進入絕境。但由於這是蘇家最不受寵,傳聞中長相比夜叉還恐怖的白癡七小姐蘇琬凝的住處,倒也從未有人來過,包括蘇琬凝的生母八姨太。這也好,讓院中的人落了個清靜。
小院位於竹林之中,穿過竹林,幾叢秋菊之後便是小院的院門,門上寫著“忘憂居”三個大字,字跡雖纖柔,但卻別有一番韻味,一看便知是女子所書。竹林雖密,但隻是四周遠遠的圍著,小院並不與竹林相接,與之緊挨的則是幾塊菜地,種著四季應有的蔬菜,滿是田園風光的味道。
小院內,梧桐樹下的秋千架上仰躺著一位白衣少女,白紗覆麵,雙目緊閉,左手置在腰腹部,右手自然的垂下,手中的書也跌落在地上的梧桐葉上,頭上更是落了幾片梧桐葉,顯然少女是睡著了。
在這樣一個深秋的午後,太陽暖暖的,小睡或是閉目養神是最適合不過了。
這時,一個倒插著浮塵、麵黃肌瘦的黃衣老頭緊張兮兮、神神道道的從屋內走出來,躡手躡腳向門外走去,顯然是怕驚險熟睡中的少女。一步,兩步……眼看就從少女身旁經過了,老頭暗暗竊喜。
“師父好興致啊?”清澈的音質宛若易碎的水晶,帶著調侃在老頭身後悠悠響起,老頭毛骨悚然。
老頭嘴角抽搐了幾下,他就是8年前叱吒全天下的第一神偷“老不死的”,他的行為已經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可由於他武功高超,毒術一流,輕功更不是蓋的,黑白兩道竟無人是他的對手,“老不死的”便是人們對他的“愛稱”。8年前,他的生死之交蘇家的前任老爺,也就是蘇琬凝的爺爺去世時委托他收了蘇琬凝當徒弟,為了讓他的老哥們走的安心,他不得不退出了江湖。現在看來,他當初的決定的完全錯誤的,因為蘇琬凝嫌武功口訣難背,死活不肯學他那高超的武功,隻對毒術和輕功感興趣,他隻好將武功悉數傳給了蘇琬凝的貼身小丫鬟秋霞。非但如此,蘇琬凝由於苦練毒術、輕功的原因,竟然本領超過了他這個當師父的,於是,慢慢從剛開始的他欺負蘇琬凝轉化成蘇琬凝欺負他。
老不死的將雙手藏到了身後,不怕死的慢慢轉身,嘿嘿笑道:“乖徒兒,你醒啦?”
秋千架上仰躺著的白衣少女,也就是蘇琬凝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完全沒有睜眼的跡象,在金色的陽光的照耀下,竟形成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奇異美感。“別忘了,親愛的師父,現在可是你徒兒我的輕功比你高。”麵紗下,朱唇微啟,輕柔柔的聲音伴隨著戲謔傳出。
“為師……為師就是想出去逛逛,乖徒兒不會禁為師的足吧?”老頭結巴道,藏在身後的手不自覺地縮了縮。
蘇琬凝總算睜開了如霧如電的雙眸,慢條斯理地拾起地上的書,拍了拍,道:“交出來吧。”
“交什麼啊?”老頭是煮熟的鴨子嘴硬。
“別裝了,夜明珠!”蘇琬凝秀眉一挑。
“沒…沒……”老頭抵死不承認。
“老不死的啊,你這叫過河拆橋!世人隻道‘第一神偷’8年前退出江湖,可我們蘇家8年來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丟東西,想當初你第一次偷東西時就迷了路,要不是我替你畫了一張地圖,又當你的幕後指揮,你偷東西能偷的這麼順利嗎?”後院起火,這就是蘇雲青多年來無論如何都防不了賊的原因,“你袖子裏的夜明珠可是價值連城呀!怎麼著?想獨吞?”
“哼!乖徒兒你就知道欺負師父我!”老頭氣急敗壞,索性像小孩兒一樣氣惱地坐在了地上,“你那‘玄機樓’好歹也有你師父我的大半功勞,這麼多年我‘掙’的東西基本全到你這兒來了,就這麼一顆夜明珠,你還想搶嗎?你怎麼忍心啊?”
玄機樓,地下情報組織,主要分支為妓院、賭場、酒樓這些能夠快速收集情報的地方,分布在五國各地,一直由老不死的做跑腿,蘇琬凝是玄機樓真正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