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強恨不得找人拿刀砍死他,張大肚子剛冒充兩天良民,哪裏敢做這樣的事情?砍人是街頭的把戲,警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支眼,要介入政治鬥爭還了得?張大肚子對機關的事也說不明白,沒法勸解,劉國強就整天粘著他讓他幫忙,把老張也給粘煩了。
說話功夫,劉國強在外麵打電話回來,臉色十分難看,對張大肚子說:“好了,不用你為難了,現在人家找上我來了。以後有什麼事,也不會牽連你張學文!”
張大肚子有難自己也不能坐視,看不見還罷了,當麵遇到了能不伸手嗎?殷忠明、劉德華還不算江湖人,這種事不參合也算正常,牛滿囤還離得遠些,張大肚子對自己還算不錯,他遇上事情自己總不能坐視不理。
劉國強沒成想把張大肚子逼進了死角,但是現在他也顧不上了.一段時間的折磨讓他有些歇斯底裏,這時隻想把邪火發泄出來。
韓俊在一旁看事情有些蹊蹺,就攔住了要發飆的張大肚子,對劉國強說:“劉哥,你先別上火,一人計短,眾人計長,你把事情跟大夥說說。這丫的辦事太操蛋了,也不合規距,他還有別的什麼倚仗麼?”
劉國強定了定神說:“大俊,今天初次見麵,也算投緣,不怕你笑話.這事還真怪了,姓鄭的雖然不是正途出身,我向來不怎麼看得上他,但是平時處事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就咬上我了呢?”
韓俊道:“俗話說沒病不死人,這事我看裏麵還有故事。教育係統我不熟悉,應該再找人問問。”
殷忠明把杯子舉起來說:“教育係統有什麼事,這杯酒下去就有著落。誰有誠心想聽?”
教育係統的事可能別人能知道很多,但是劉國強是現任的處長,這個“有著落”口氣就很大了,劉國強疑惑的看了看殷忠明,又看了看張大肚子,不知道這個酒懵子一樣的人物說話靠譜不靠譜。
韓俊看了一眼張大肚子,又看了肴殷忠明,端起大杯說:“神醫,我先喝了,你隨意。”
咕嘟咕嘟把杯子裏剩下的酒都喝了。有剛才那麼一大口,大家對這一口也不那麼驚訝了。
劉國強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不對勁,訕訕的也端起了杯,胡亂的對大家舉了一下,自己也喝了。
殷忠明也不為己甚,拿出手機自己遛達到休息區打電話,看著殷忠明嘻嘻哈哈的樣子,劉國強心裏七上八下的,韓俊對他說:“劉處,現在社會上你們教育局吃香,不過也隻能管家裏有學齡孩子的,人家當大夫的可是管你一輩子,多大歲數的不去醫院?還是手術刀比粉筆頭能量大。”
張大肚子可能和劉國強接觸過一陣,明白點相關業務,也為了緩合下氣氛,就接口說:“那可不一定,人不一定生病,可一定得生孩子.你說對不?生病有幾個能住一年醫院的?上學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
一直沒吭聲的劉車長突然說:“忠明的人脈起碼相當於一個小學校長。”
韓俊笑了:"劉哥的孩子上小學呢吧?"這邊正扯著蛋呢,殷忠明打完電話回到桌上。看著劉國強一臉期待的樣子,殷忠明也嚴肅起來,說:“劉處長,這事不是麵上那麼簡單。我問你,你認識宋菲麼?”
這話一出口,劉國強雖然沒有被嚇到,可也十分驚奇,脫口而出道:“這事和宋菲有關係?”
殷忠明說:“有些話可能不適合公開說,你希望我現在說麼?”
劉國強剛走錯了一步,現在想著挽回來,再借著點酒勁就想表現的豪爽一些,大聲說道:“忠明,在座的都是好兄弟,我事無不可對人言!”自已“咣”一口把杯中酒喝了下去。
殷忠明道:“恐怕和她是有些關係。至於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相信你做了什麼。”
劉國強大呼冤枉:“別說我沒做過什麼,就是做了什麼,這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教育係統潛規則,至於這麼過不去麼?”
殷忠明擺手說:“這裏邊什麼潛規則的事我管不著,你知道宋菲是誰給辦進學校的?”
“總不會是他鄭智吧?他才當上了分管副局長,原來他是個啥?後勤廚師!”劉國強一聽這話膩歪壞了,論形象,論能力,論人脈,劉國強都屬於少壯派的人物,潛規則也輪不到他鄭智啊。
殷忠明說:“這倒不是,宋菲也不一定認識鄭智是哪棵蔥,據說,宋菲的後台大著呢,鄭智幫著搭橋安排才弄上這個副局長,他能不用心巴解麼?他收拾你為啥你們老大看著不說話?”
“啊?”劉國強有點傻眼了,一個新上任的副局長,即便是正管的頂頭上司,做的太過火了也會惹來麻煩。他劉國強怎麼說也算是市管幹部,局裏一把手在名義上對他也隻是任免建議權,沒有直接任免的權力。那鄭智是個看風使舵的小人,這麼狂肯定有狂的理由。鄭智隻是一條狗,自己得罪的是他後邊的人物,砍了鄭智也不解決問題啊。
“那……怎麼辦?”
“怎麼辦?去根兒唄。”殷忠明滿不在乎的說。“你先說你有沒有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