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宗還在?”宮瀾疑惑問道,他們所說的地方一定沒那麼好找,而且都消失了三十多年,一定不是正常的消失。“當年鬼哭宗是怎麼消失的?”
“被自己的毒給毒死的。一夜之間,幾乎不留活口。所有的毒蠱都爬了出來,那場麵若是我在也未必承受得住。”說到這裏索修齊雙眼微微低沉,一絲苦澀浸染著他的雙目,“蟲喜光,又喜歡濃鬱的血味,為了不讓蠱毒禍害無辜的百姓,鬼哭宗的人紛紛割開了自己的身體,一場大火徹底將鬼哭宗燒的一幹二淨。”
“那你師父毒公子……也是?”宮瀾光是想想那場麵就有些敬佩,雖然是研究毒物的門派,但是心腸並不歹毒,難怪在西域可以盛極一時。
“師父僥幸活了下來,但是麵容盡毀。他老人家性情孤僻,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死於那場大火之中。王爺的事他早就猜到鬼姑可能還活著,畢竟那晚唯一不見的人便是鬼姑。隻是鬼姑不會是下毒之人。所以我要要去西域鬼哭宗舊址一探究竟。”
“可是我覺得鬼哭宗的人是誓死都想保護著什麼厲害的東西吧?所有的毒蠱都跑了出來,鬼哭宗能養蠱自然就能控蠱,這做法也太極端了,實在難以想象他們想保護的究竟是什麼。”宮瀾看向南宮秋,看來他中的毒也不簡單,雪曇芯似乎真的未必有效。與其相信一個還是自己胡謅出來的傳說,不如隨索修齊去一趟鬼哭宗。
“那就去一趟。”南宮秋率先說出了口,畢竟他對生死還不至於畏懼到這程度,況且宮瀾那期盼的小眼神他也猜到七八分了。隻是他對索修齊並不是很信任,“鬼哭宗早被大火燒的一幹二淨,而且又過去了三十多年,你要從哪裏開始找。還是說你這次回去隻是為了引出某些人?”他自己冒險可以,但不能拖著宮瀾。
索修齊看了一眼南宮秋,沒想到他對自己依舊是那麼不信任,真是有點傷他的心,雖然自己秘密多了些,可是如果他真要害這裏的任何一人,都可以做到不留痕跡。“被大火燒掉的鬼哭宗在山頂,還有秘密養蠱種蠱的崖底,知道那個地方的除了宗主便是鬼姑,出事前鬼姑帶師父去過一次。”
夜越發的深了,車內的氣氛卻無比寂靜,三人竟然都毫無睡意,“睡吧,有我在很安全。”南宮秋攬過宮瀾瘦小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索修齊識相地裝作沒看見繼續趕車,心裏頭嘀咕,有他在也很安全哪。
等嫣兒醒來的時候,他們早已離開山路,快入城了。南宮秋戴麵具的樣子必然會被盤查,可是摘下麵具這容顏又會引來圍觀,宮瀾盯著索修齊,這麼簡單的問題他不會沒想到。“索大人,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易容麵具之類的可以掩蓋人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