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宮瀾掛在小雪猿脖子上的已經暗黃的鈴鐺,鬼姑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變化,隻是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說道:“本來我還想將我那個鈴鐺給你,以前鬼哭宗的人都各有一個鈴鐺。”
“難道憑借一個鈴鐺無法知道曾經屬於誰?”宮瀾輕輕撫過,鈴鐺依然能發出清脆的響聲。原本鬼姑的話,宮瀾已經知曉她的意思,自己隻能算是鬼哭宗某個人的後代而已。不曾想鬼姑竟然又吐出一個字,“能。”
“能?那你剛才還說人人各有一個。我隻是想知道關於我外祖母更多的事而已,你們若沒對她做什麼虧心事,我宮瀾也一定不會滋事。”
宮瀾較真的眼神,鬼姑就知道這孩子才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打聽關於她外祖母的事情。對於宮瀾她是真心相待,隻是很多事還不是時候讓她知道。“學習鬼哭宗的秘術要心無雜念,不能半絲情感的波動,五年,我隻需要你在寒山陪伴我五年,五年之後就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你。”
“五年……”不長也不短,宮瀾想想自己也不是很吃虧,便點頭答應了。從鬼姑的眼中她終於看到了一絲異樣的情感波動。
五年呀,宮瀾也不知道自己是撞了邪還是怎麼的,竟然真的開始耐著性子學起了鬼哭宗秘術,她賭自己可以對秘術過目不忘,隻是為了能夠快速在五年之內學完這些東西。鬼姑經常熬一些大補湯給她喝,讓她能夠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將自己的身材養的白白胖胖,婀娜多姿。
真不是自誇,宮瀾看著鏡子裏自己的容貌,美得那叫個一塌糊塗,她都懷疑鬼姑是不是偷偷給自己整了容!隻是五年,估計誰都不會察覺如今美若天仙的宮瀾竟然還是當初那個普普通通的少女。
“鬼姑,你把我養的這麼漂亮,我都不敢下山了。”宮瀾習慣趴在鬼姑肩上撒嬌,時不時給她找一下白頭發,可惜,全是烏黑的秀發。
鬼姑隻管替她縫補那些衣物,都是平常宮瀾的男裝,“我也從沒見你穿過女裝,也看不出美。”
“鬼姑,我要是女裝下山,還不驚動西域的達官貴人,那您這裏可就更不保了。說吧今晚想吃什麼,我用我絕世輕功給你抓一隻野豬回來?”
“想出去試試身手就去吧,記得早點回來,今天可是你十八歲的生辰。”鬼姑寵溺地拍拍她的手,心裏歎息著五年的時間可真夠快的,可是她還想宮瀾能夠多陪伴她一些時日。
宮瀾已經騎著雪猿飛奔而下,五年的時間,也將她這個花拳繡腿練成了鐵臂阿童木。高挑的身材,一身男裝,無人敢懷疑他的真實身份。有時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別人還以為她是個好欺負的瘦弱家夥,沒想到最後都被她給打趴下,而且要命的是還會下一些奇毒,無人能解。因為她經常出入賭館,江湖上給她的稱號便是——賭公子。賭毒二字又是諧音,皆因她賭毒兩術皆一流。
“話說這賭公子如此厲害,更是因為從來沒人見過他的真實麵貌!有人說他是因為其醜無比,所以戴著麵具。可也有被他所救的女子說他英俊非凡,非他不嫁!欲知如何,下回見分曉!”說書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得意地開始收錢。散場的人一臉沒過癮。
宮瀾忍不住取笑他:“說書的,本公子都聽你講了五年關於這個人的奇聞異事,你從來隻說故事,也從沒聽你說過他的容貌,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宮瀾一起哄,底下的人也跟著起哄,鬧得說書的顏麵掛不住。立馬大吼:“當然知道!是個英俊非凡,器宇軒昂的男子!”
麵對說書的敷衍,底下的人不歡而散,宮瀾也收拾收拾手裏的書扔到說書的麵前,“喏,這是關於這個月賭公子的趣聞,說好給我的錢呢?”
“小祖宗誒。我求你別每次來都拆我的台!你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賭公子是個醜八怪啊!誰會喜歡聽一個關於醜八怪的故事!去去去,別給我礙事了啊!”說書的不耐煩給宮瀾一袋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