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凜眯起如狐般細長的眸子,審視著眼前約摸十二、三歲一臉倔強冷然的少女。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閃爍著與年紀不符的倨傲,好似沒有什麼可以入得了她的眼,即使此刻一身狼狽卻沒有遮掩掉她身上一絲一毫的光華。
沒錯,就是光華!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南宮凜忽地笑了,譏誚而冰冷。
長這麼大,他還真的從來沒見過像她這樣……嗯,怎麼說?有趣,對!有趣的人。甚至還能在他的注視下仍舊鎮定如初,何況她還是個小女孩,當真有趣,好久都沒有人可以引起他的興趣了,這個玩具他是要定了。
緩緩起身,一身黑袍略顯隨意淩亂地披在南宮凜的身上,更顯妖異。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一步步走向站在一邊的少女,看似懶散的目光卻又帶著無比的犀利,盯著少女一成不變的平靜麵容良久,眸中一絲惡意一閃而逝。
“啪!”的一聲輕響,上好的青瓷茶杯應聲碎裂,而變故也就在那一瞬間,冷風緩緩吹拂,之後一切再次歸於沉寂。
冷意瞬間在空氣中蔓延開……
“哼,這就是你慣用的手段?”我冷冷地看著麵前的男子嗤笑道,“還是你也就這種手段而已?”
豔色的粘稠液體自手背上蜿蜒而下,襯著白皙通透的肌膚更顯冶豔,一滴一滴的無聲滑落,濺在灰汙的白裙上開出一朵朵妖冶的花,一如曼珠沙華般的豔麗無雙。
瞥了眼手背上的傷口,不深但卻細長,心下有些詫異,沒想到他竟還有點本事!略帶懊惱地皺了皺眉,卻也更怪自己太過鬆懈,而慢了一步躲閃不及的結果就是讓他有機會出手還得逞了。此時此刻,那骨節修長分明的大掌正緊緊地箍著我的脖子,陰冷的感覺就好似被毒蛇纏上了一般。
“怎麼?還想繼續激怒我嗎?”好心地提醒道,拇指輕撫著少女的頸部肌膚,欣賞著那深邃眼眸中一閃而逝的懊惱,讓南宮凜不禁眯起了眼邪笑起來,尤其手中如象牙般細膩的肌膚帶著微涼的觸感更讓他的心情好得無以複加。
大手微提,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短,眼對著眼鼻尖對著鼻尖,閑置的左手也不甘寂寞地輕撫上她的臉頰,“小丫頭,千萬別忘了,現在你的生死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低喃的話語似情人間的細語,柔軟而多情,卻又似閻王索魂,無情且陰森。
“那又怎麼樣?”完全無視頸間隨時會要了自己小命的大掌,我瞥眼看他涼涼地說著,“還有,你這樣子,可真難看……”
南宮凜微愣,完全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可置信地瞪著她,“難看?!你說……難看!”
“你不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在發情。”麵無表情地說完,瞧他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忍不住又加了句,“醜死了。”
“哼!你這死丫頭,簡直……簡直……不可原諒!”南宮凜氣極,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尤其是當著他的麵,沒有人!好,好極了,這丫頭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敢和他這般嗆聲!
“你該聽聽別人給你的意見,否則,早晚會精盡人亡。”欣賞著他一臉扭曲的樣子,一直壓抑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其實在這種時刻,有個樂子可以消遣還是很不錯的。
南宮凜忽地揮出一掌,頓時……
隻聽“砰!砰!”“轟隆隆”的幾聲巨響,房中那五六人寬的大床倏然崩塌,碎屑滿天飛……
南宮凜一手仍抓著我細嫩的脖頸,展顏而笑,卻似地獄閻羅般猙獰。
冷顏看著眼前瞬間化為廢墟的大床,心中一陣惋惜,這樣的東西毀了真是可惜。不過,剛剛的那女子還在床上的話,指不定此時早已經血濺五尺了……某人開始神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