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鐵心玉跟著便追在了後麵:“秦大哥,那紅月祭祀……”
秦諾停了腳步,轉頭道:“我知道紅月祭祀是什麼人,我也知道祭祀府是個什麼地方,不過既然有淺淺的線索,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心玉,你留在這裏等我就好,如果我沒有回來……”
頓了頓:“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就自做打算吧。我對不起你,不過這輩子,我也隻能對不起你了。”
說完,秦諾轉身便走。
鐵心玉在秦諾身後,麵色鐵青的咬了咬牙,隨後跟了上去。
“秦大哥。”鐵心玉道:“為了蘇姐姐,我可能做不到這一步。可是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秦諾腳步不停,卻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樣的鐵心玉,該讓他如何麵對。雖然現在先找到蘇淺的心心急如焚,可是見到之後呢,他心裏,竟然沒來由升起些懼意。
卻說林梵和蘇淺一路往沼澤裏去,那趕車的小夥計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越走越是感覺不對,離沼澤還有一二裏的時候,已經是荒無人煙了,遠遠近近的,地開始有些泥濘,三三兩兩的樹,零星的散在路邊,一眼望去,遠處一片迷茫,似乎雲霧籠罩著,看不清楚。
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小夥計有些顫顫的道:“公子,不能再往前去了。”
“怎麼了?”林梵掀了車簾,探頭往外看了看,隨意道。
“再往前就是沼澤了。”小夥子道:“那可是天鏡的禁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為圖省事從中間穿過去,可是後來祭祀大人全國發了告示,將那沼澤劃做禁地,然後就再也沒有人進去過,進去過的人,也都從來沒有出來過。公子,你們……要進沼澤?”
林梵信口開河道:“是啊,沒辦法,我妹妹得了一種怪病,看遍了天下的大夫也治不好。後來有個高人,說要沼澤裏的一種藥草,藥到病除,沒辦法,我便隻好帶著妹妹來了。”
小夥子剛才倒是也看見林梵抱著蘇淺走出客棧,確實像是重病在身的樣子。也就信了三分,可是看著窩在車廂一角的,不由的道:“公子,就算是那沼澤裏有藥可以治病,那您也不用把妹妹帶來啊,那沼澤裏危險重重……”
“沒辦法。”林梵長歎一聲:“高人說了,那藥是必須長在沼澤這樣特殊的地方的,一旦根離了沼澤的泥土和那特殊的環境,一盞茶的時間,便藥性全無。所以沒辦法,我隻能將妹妹帶著一起,雖然是危險,可那病是必死無疑的,這樣,總是還有一線希望。”
小夥子聽著,也不由的跟著林梵長嗟短歎,看著蘇淺年紀輕輕的便得了此重病,再看看蘇淺這樣一個一看就家室不凡的公子,願意為了妹妹來涉此險境,不由得感慨萬分。
不過感慨歸感慨,小夥子雖然很敬佩林梵的行為,可是對於自己的小命,還是萬份愛惜的。
林梵也不勉強,問清楚了路線,給了小夥子一點銀子,便將蘇淺扶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