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萊裝著自我介紹套青年的話,“我叫王萊,朋友叫我菜哥,還沒問兄弟貴姓?”
“我也姓王,叫做王浩。”青年告訴王萊。
“真是緣份,”王萊一把握住王浩的手,熱情的說,“我們還是本家,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來來來,喝一瓶慶祝一下。”
王萊從桌子上拿著兩瓶啤酒一人分一瓶,兩人碰了一下,一口飲光。
兩人邊吃邊喝,熟絡起來,越談越投機,相見恨晚,就差磕頭拜把子。
王萊向王浩打聽,“小浩,你公司前景怎麼樣?”
王浩醉眼迷離說話打著結,“菜哥,遊戲市場國內一直沒有飽和,也缺乏一些精品的產品,我也是看好這個市場才放棄大城市的高薪,傾盡所有回到家鄉找朋友合夥創業,哪裏知道創業如此艱難,朋友要半途而退,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說著說著王浩忍不住傷心的哭了起來。王萊連忙安慰,他體會的到王浩心中的痛苦,曾經他也如此茫然無助,“小浩,天無絕人之路,你還差多少錢,要不我投點資?”
“好啊。”王浩知道王萊在送外賣,能有多少錢,以為王萊在開玩笑,隨口答道,“現在我那合夥人要退去,股份要求二百萬,再加上遊戲後續開發的資金,至少需要五百萬才能讓公司轉的開。
王萊不假思索的說,“行,差多少我投了。”他對王浩心存感激,有心想拉他一把,掙了固然好,虧了對他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王浩沒把王萊的話當真,兩人喝著酒吹著牛,王浩心情不好醉的快,剛上第二打啤酒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王萊找老板費了好大的勁把他送進附近的賓館。
第二天九點多王萊開著車到了王浩的公司,一進公司就發現公司裏人心惶惶,他坐在一邊聽員工議論。
一些員工說公司兩個老板鬧矛盾要分家。一些員工講公司要破產了,工資都發不出了。說什麼的都有,總之大家要重新找工作了。
王萊聽了一會就起身去王浩的辦公室,遠遠的就聽到王浩和別人吵鬧,王萊推門進去,王浩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都看向他。
王萊和王浩打了一聲招呼,王浩臉色不好還是衝王萊點點頭。
王萊就問,“什麼情況,怎麼會在公司大吵大鬧?”
王浩指著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說,“鄢總把公司帳戶裏的錢全部轉走一毛錢都沒剩。”
王萊吃了一驚,這是要把王浩往死裏逼了。他望著那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講,“鄢總是吧,我是王浩的兄弟,本來你們兩個公司裏的事我不好插言,但現在你不經小浩同意私自挪走了公司的公款,那麼我就得說公道話了。”
王萊看了一下王浩示意他放心,接著厲聲的說,“你這種行為涉嫌侵占罪,小浩你趕緊報警。”昨晚回去王萊上網查了一下公司法。
王浩聽到王萊的話拿出電話作勢要打,鄢總慌了手腳,急忙阻擋,“小浩,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有話好好說,我現在急需資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王浩有點遲疑不決,王萊頭痛起來,他不知兩人的關係到底如何,事情也不好做絕,隻好充好人調解,“我不知道鄢總碰上什麼為難的事,公司開發正需要資金,你這樣行為等於把小浩推進火坑裏。”
鄢總狡辯,說出了心裏話,“我同王浩打過招呼,隻是他不同意,我別的地方要急著補眼,而開發手機又是個無底洞,成與不成還是未知?風險實在太大。”
王萊卻是大聲訓斥他,“那你也不能挪走資金,你們公司兩個股東投入這麼大,一個中間要突然退出,沒有經過公司清算,又沒經另一個簽字同意,不符公司法,就私自挪走資金,觸犯了刑法,後果是很嚴重的。”
鄢總傻眼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求王浩,“那筆錢已經補了眼,還不回來了,怎麼辦?”
王浩也一愁莫展,現在把鄢總送進監牢也挽救不回公司破產的命運,他一屁股坐到沙發,抱著頭一言不發。
鄢總卻麻木的靠在辦公桌上,滿臉的悔恨。
王萊想了想還是要救王浩一次,經過昨晚喝酒的了解,他發現王浩為人還是不錯的。王萊假意咳了幾下,提醒他們注意才說,“小浩你趕緊出去安撫公司的員工,就說你和鄢總達成諒解,資金下午就會回攏。我剛進來發現人心惶惶,你們再在這裏發呆,公司的人都要走光了,到時有錢沒人一樣要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