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隨我來。”
在采菽的帶領之下,陵蘇扛著吳嬰穿梭在略顯冷清的街道之上,七拐八拐的,總算是找著了那間驛站。
顧瑾炎此刻正滿目沉重的坐在大堂之中灌著悶酒。
陵蘇一腳將驛站大門踹開,他頓時火冒三丈:“那個不長眼的兔崽子!信不信少爺我……嗯?葉少?”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然後驚喜交加的哈哈大笑,趕緊迎了上來,雙臂張開欲給他一個大大的懷抱。
“我就知道葉少你福大命大,長幽境又算得了什麼,那裏能夠留你性命。”
跟在身後的采菽眼皮一抽,險些站立不穩,心中震撼無雙!
長幽境?
這狐狸子竟然與長幽境交手還能夠活著回來?!
那可是傳聞中的神話境界,整個九州人間,踏足長幽境界的,在眾人知曉中的,也唯有那劍神刑荊一人啊!
震撼之餘又有些絕望,她心中驚疑至極,不解離國是如何請來這等子高手的。
長久下去,大晉真的能夠在北離的揮軍南下強攻之下守下來嗎?
千年極盛強國,似是終於迎來一股絕強的危機。
起初還覺得狐狸子腹部傷勢嚴重,如今這麼一對比。
他能夠完完整整的走回來,簡直是一個奇跡啊!
倒也難怪那位傳中的吳嬰都被傷成了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顧瑾炎自然也覺得這是一個奇跡。
隻是陵蘇在他心目中早已創建出了太多奇跡,所以也是稍加有了些抵抗力。
正欲將他狠狠熊抱,顧瑾炎餘光掃動,頓時頭皮一炸,後跳三尺遠,手指顫巍巍的指著他肩膀之上昏迷不醒的吳嬰。
“你你你!!!”
陵蘇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我?如何?”
顧瑾炎的眼皮子都快抽飛出眼眶了,他臉色煞白的指著吳嬰顫不成音道:“你怎麼把這煞星給撿回來了?!”
陵蘇肩膀微酸,將吳嬰像扔麻袋似的雙手一拋,扔到了另一邊肩膀上,道:
“沒辦法,敵人的敵人,就算做不成朋友,也有一救的價值,更何況,上官棠讓我救他,司運大人的命令,我可不敢違抗。”
采菽一臉呆滯的看著陵蘇拋麻袋的動作。
心想九州之上,敢這麼將越國太子隨意扔拋的,恐怕也就也狐狸世子敢這麼幹了。
顧瑾炎呆呆震驚了辦響,然後十分同情的看著他道:
“都了讓你不要和那個女人有太多的瓜葛,羅生門司運實在不適合咱們這種老實人能夠招惹的,看吧,這一堆堆的麻煩事都砸你頭上了。
這麼多年了,司運上官還是頭一次要求別人來救一個人,可見這吳嬰在她心目中,還是有著一定不同之處的。
而且你看看這吳嬰,傷重成這樣,要是一個不心,在你手中玩完嗝屁,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成了臭粑粑了,事後司運的怒火,可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陵蘇頓時苦笑不得。
顧瑾炎這比喻真是絕了,把吳嬰竟然比喻成臭粑粑。
人家分明是個模樣俊秀的年華少年郎好吧,雖然性格是惡劣的點……
“行了行了,別羅裏吧嗦的了,再磨蹭下去,他真死了,上官棠過來找麻煩我可是第一時間就是你耽誤了的,趕緊給我找間空房出來。”
顧瑾炎一臉痛心疾首:“枉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如此惡毒待我!”
…………
驛站之中的空房雖然置辦樸素,不過卻是十分寬敞亮堂的。
將吳嬰解了黑衣外袍,放在床榻之上,陵蘇便將那喋喋不休一臉興奮的顧瑾炎趕出了門外。
然後開始著手準備對付吳嬰體內嚴苛傷勢。
顧瑾炎摸了摸鼻子,看著堂下一同前來的采菽,嘿嘿一笑道:“這位姐姐看起來與葉少是舊相識嘛,嘿嘿,這位姐姐如何稱呼呀?”
采菽攏了攏衣襟一臉警惕的倒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