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寸長的鋼針插進太陽穴,這個體重兩百多斤的俄國大漢沒做任何掙紮就倒在了地上,身體兀自抽搐不止,半響之後才斷氣。
陳旭摸了摸生疼的手掌,剛才他可是將全身的力氣都壓在手掌上,才把鋼針插進這混蛋的太陽穴。
“虧得我這些來裝無能、扮軟弱,長的這麼壯實卻生了個豬腦子,還真以為不我會反抗,不能背對敵人的道理都不懂,你不死誰死!”
桌子上散落著冰冷滲人的刑具,台燈依舊在散著慘白的光芒,牆上凝固的血塊散著刺鼻的腥味。
地上躺著一具扭曲巨大的俄國人屍體,陳旭赤身**站在房間中央,渾身新傷疊舊傷無一處好的皮膚。
這種氛圍,在這個陰冷的地下室裏顯得格外的恐怖。
從這個壯漢倒地的瞬間,陳旭就已經掌控了這棟別墅的主動權,老鍾的死加快了他的行動。
陳旭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的從壯漢的後腰處拔出那把手槍,握著堅實的槍柄他感覺到了無以倫比的膽氣和安全。
一個箭步竄到門口,透過虛掩的門縫看到走廊盡頭樓梯處兩個值班的警衛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剛才就是這兩個人進來拖走了老鍾的屍體。
陳旭身上不著片縷,這樣走出去不是很方便。
他走到壯漢身邊,解開皮帶將他的褲子扯下來。這家夥身材巨大一個褲筒就有陳旭身軀那麼粗了,從桌上抄起一把薄如蟬翼的弧形彎刀將褲子切成齊膝短褲,然後勉強穿上身用皮帶勒緊。
脫這家夥褲子的時候,順便摸到了兩個彈夾和三顆香瓜手雷。
“手雷都要隨身攜帶,原來是個沒卵子的慫貨。”陳旭蔑視的踹了眼前的死毛子一腳,順手將手中的弧形尖刀插進了這家夥的菊花裏。或許是捅到了脊椎神經,這家夥的屍體居然又抖動了兩下,扭曲的更厲害了。
陳旭查看了一下這是美製延時手雷,使用非常簡單。將兩個彈夾和兩顆手雷塞進寬大的口袋裏,檢查了手槍裏麵還有七顆子彈。然後抄起放在地上的另外一顆手雷,一手提著槍慢悠悠的走到門口,用牙齒咬掉手雷的安全銷,左右晃動腦袋鬆了鬆頸部肌肉,這才用腳鉤開虛掩的鐵門將手雷甩了出去,然後轉身貼在水泥牆壁上閉著眼睛等待。
“咚……咚……咚!”
他聽到了手雷落地彈跳滾動的聲音。
走廊裏傳來了俄語“****你……”
“轟!”
巨大的衝擊波直接將鐵門撞飛,半截插進了房間對麵的水牆上,變成了一堆扭曲的廢鐵。
熱浪混合著煙塵隨後也衝了進來。
陳旭憋住氣快步走了出去,走廊裏煙塵濃重看不清周圍,可以聽到花板的水泥在嘩啦啦的往下掉,地麵全是水泥渣子。
陳旭壓根就不管腳板會被紮傷,直接走了過去,透過煙霧隱約可以看到兩個警衛橫躺在走廊中央,已經挺屍了。
在這種狹窄的走廊裏挨一手雷,基本是沒有活路的。
整個地下室呈現倒品字形設計,兩邊的耳室,左邊是黑屋,右邊是陳旭剛剛走出來的關押室,兩個耳室中間夾著的走廊盡頭則是刑訊室,裏麵有噪音耳機、強光燈、水池、冰櫃十餘種用於精神折磨的刑具。
而正對著刑訊室另一端的則是一條傾斜四十五度的樓梯,足足有二十多米長,可見這個地下室挖的有多深。
地下室平時都有三個警衛值班,兩個警衛就守在樓梯口,剩下的一個就守在關押室裏麵,時刻監視著陳旭的動靜。
今運氣好正好是這個蠢貨在關押室裏值班,使得陳旭輕易就幹掉了他。
陳旭快步走到了樓梯口,剛跑上去沒五六步,就看到樓梯盡頭出現兩個人影,他們衝著地下室大喊:“裏麵還有人活著嗎?啦!肯定是魯卡沙那個蠢貨的手雷走火了……啊!是犯人逃……”
陳旭猛然煙霧中衝了出來,抬手就是兩槍,對麵的兩顆腦袋就像被打爛的西紅柿一樣,蓬起兩團血霧。
兩具屍體從樓梯口滾了下來,陳旭飛身跳過兩具屍體,然後蹲下身一個地堂滾從樓梯口閃了出去。
陳旭的槍法很厲害,他在軍情局的訓練教官師從能夠聽音辨位的神槍無敵龍飛虎將軍,教官盡得真傳後又將槍法傳給了陳旭!
陳旭是個木耳朵,還達不到聽音辨位的本事,但依舊可保在三十米內彈無虛。
沒有看到任何人,陳旭立即爬起身,朝著最近的一個門口衝了過去,迎麵就有五個人高馬大的毛子跑進門來,反手就是五槍然後換掉了彈夾。
越過五具爆頭的屍體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此時他才現這裏就是他第一的時候,走進的那間有壁畫的房間。
陳旭返身從其中一具屍體上麵扯下來一把衝鋒槍,神情冷漠的走到門口,一腳將木門踹開,外麵的已經黑了下來,門外的花園裏亮著一排園藝燈,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