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哪有什麼絕活,他純粹就是靠眼睛看和用手去摸,然後確定這些螺旋槳的曲麵是否加工到位,最後再告訴那些日本操控員在後麵重新編程,修改數控係統裏麵的加工數值。”陳衛國背著手站在旁邊,掏出煙盒本來想點一根煙的,突然想起這個車間裏是禁煙禁火的,趁著沒人現急忙塞進了口袋裏。
螺旋槳的曲麵,在國外看來是極其複雜的加工工藝,到了錢俊明這種宗師級的老鉗工的手裏,就和玩兒似的,純粹憑感覺就能做好。
這恐怕也是讓日本人最抓狂的事情,如果你有數學公式或者什麼機械設備還好,多少都能學點回去。
唯獨“感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最不好學了,或者根本沒辦法學。
因為這完全就是老鉗工鑽研了一輩子的機械,積累下來的經驗深入到骨髓之後產生的一種人機合一的素質。
如果是傳中的內功還好,可以醍醐灌頂把內功輸給自己的徒弟,這“感覺”該怎麼傳授給徒弟,就沒人能的清楚了。
不過日本人偏偏就信這個,他們認為這是一種近似於“道”的能力,如果能學會此門技藝,做出來的數控機床定然能夠秒殺德國、瑞士那些機床廠的產品。
所以他們精心挑選了幾名從東大畢業的博士生,每把錢俊明這些老鉗工當大爺伺候,就是希望能夠學到這種技術。
不過比起學習老錢他們的“道”,螺旋槳的加工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他們隻能讓錢俊明這幫老工人配合這台數控機床,先加工一扇螺旋槳收集數據再。
至少有了這些老工人的協助,機床的數控程序可以編輯的更加完美,有了精確的數據工程師就可以編輯一套專門的程序,以後再加工同類型的螺旋槳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你們有信心學會用這台機器麼?不要硬撐,如果學不會可以招一些大學生過來當學徒,年輕人對這種帶電腦的東西學的更快。”陳旭有些擔心的追問道。
“這台機器哪裏還用我們學,都是設定好的程序,我們隻需要按個按鈕就成了。就連它換刀具都是全自動的,壓根就不需要我們去插手。如果硬要學什麼,就是給這台機器編程了,隻是我們這把老骨頭連aB都分不清,怎可能學的會。”錢俊明很是無奈的攤攤手,先進的機器帶來的是效率,但也讓他們這些老鉗工失去了用武之地。
老錢的編程,實際上是機床的數控係統,這就關係到數控的算法、源代碼的優化了,需要應用道數學、力學、動力學這些知識。
別是機床的硬件製造,就是這個數控係統就需要大量的實踐,和長時間的積累。都是一些基礎性的東西,現在開始積累,二三十年後將可以獲得大豐收。
陳旭已經幫國家引進了全套的機床生產技術、日本人會在中國建立一家精密機床廠,然後讓他們把機床的控製係統的研究和機床材料的開都教給中國。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搞研,想必國內的機床產業隻需要經過時間的醞釀,十數年後定然可以得到飛的展。
或許是陳旭拿出的先進潛艇技術以及電子技術,讓日本人看到了中國的誠意。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擔心中國能造出比他們更先進的機床,所以日本很放心的把他們最好的機床廠開放給了中國的留學生,讓這些留學生在本國老師傅的帶領下學習怎麼研機床。
工廠建起來容易,大概兩三年就能完工,隻是這些需要研的東西就需要國人去努力了。在蘇聯崩潰之前必須盡可能的多學點,等失去了蘇聯這個大敵,日本人恐怕就不會再願意教了。
不管轉念一想,以國人的聰明才智,十年的時間已經足夠把日本人看家底的東西都學會了!
陳旭繞著巨大的機床走了兩圈,深深震撼於這台機器真的是粗獷強大的機械和精雕細琢完美的融合後產品。
不得不佩服日本人心眼,但做出來的東西確實精致。
“陳先生,你覺得這台機床是否合你的心意?”頭頂傳來了一個女人充滿了日本口音的漢語。
他抬頭,看到在車間上空一個懸空的辦公室裏,走出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此女一出現把車間裏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正如大哥所的那樣這個女人確實很漂亮,胸******翹,關鍵是腿還長,長的有那麼點鬆島菜菜子的味道,這麼一個熟透了的女人,出現在這個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車間裏,確實更能刺激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