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江是個爭議性很強的人物,先必須肯定他是個很專業的軍事教官,會訓練好兵。如果在打仗的時候他這種軍官一定是軍隊裏精神支柱般的存在。
陳旭對他是既尊敬又恨在心裏,敬的是他確實把自己培養成了一名合格的戰士,練就了一身綜合格鬥術。恨的是他的過於嚴厲,用遠人體極限的訓練方式把地瓜給活活練死了。
當年陳旭被軍隊選中,還隻是個文弱的大學生,放進部隊裏進行了半年的新兵訓練後,就被調到丁文江的教導隊裏進行更艱苦的特種訓練。
在教導隊陳旭遇到了和他一樣因為崇拜特種兵,被抓來當炮灰的新兵蛋子地瓜。一個忠厚老實的廣西佬,因為臉長得有點像地瓜,所以他就叫地瓜了。
至於地瓜的真名陳旭是不記得了,因為兩人一見麵就互取名兒,以至於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名。
在軍營中陳旭和地瓜的關係最好,這家夥身材壯碩,紮實的肌肉在戰場上最好的人肉防彈盾牌,站在他的身後很有安全感,有這樣靠譜的戰友在戰場上無疑是多了一條命。
兩人玩得很好,經常躲被窩裏打著手電筒看,或者爬出軍營去外麵弄好吃的回來,然後偷偷地一起吃掉,玩的最瘋的是用麻袋去套落單的糾察兵狠揍對方一頓。
當然糾察的報複很迅,找不到下手的人隻能去折騰每一個人,最後把整個教導隊都搞出火起來了,大家一起上和糾察隊打起了群架。
那年頭丁文江對士兵的訓練非常的變態,經常讓手下的兵在酷暑之下進行武裝行軍,三十五度以上的高溫背著沉重的裝備急行軍,很容易中暑出現事故。地瓜背著迫擊炮在一次五公裏武裝奔襲中一頭栽在了地上再也沒起來,就這麼被活活練死了。
在特種部隊裏練死人很正常,當兵本來就是最接近死亡的職業,強大的軍隊一就可以毀掉一座城市,這樣巨大的能量在傷害別人的同時一不心就會傷到自己。且不各種變態的訓練,每和各種武器彈藥呆在一起,操作各種重型機械等等,各種各樣的死亡事件時有生。
別人死不死事不關己,但是陳旭卻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生在自己身邊,尤其還落到了兄弟頭上,那就不行了!
地瓜的死對陳旭的打擊很大,從醫院回來他在操場裏和丁文江幹了一架,打的是崩地裂,血漿飛濺。戰友們都沒有過來勸架,即便是師長也隻是站在遠處看著防著出人命,他們都認為打架泄對兩人都是好事兒。
事後陳旭被打的頭破血流,讓戰友用擔架抬下了場,不過對方也傷得不輕,躺了好幾才下床。
以下犯上在等級森嚴的軍隊裏是絕對不允許生的,再陳旭經過特種訓練身手和體質也上來了,不再像大學時期那樣病怏怏的,沒必要再呆在特種部隊,在醫院裏養好了傷之後他就被軍情局領走,進行更加係統更加精細的技能訓練。
之後陳旭就再也沒見過丁文江了,隻是沒想到他會被選中來到重裝機械化步兵師,而且看他的身份依然是營長,這家夥的職位萬年不變從來就沒見漲過。
“昨晚上吹了五次緊急集合哨,你們空虛的內心是不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如果很爽的話今晚上我們再來幾次!”丁文江在方陣前麵走來走去,對著手下的崽子們冷笑著揶揄道。
眾官兵出陣陣哀嚎,隻要是當兵的就沒有不恐懼緊急集合的哨子聲的!白被長官草了一整,晚上躺床上就睜不開眼了,可以想象這個時候人的精神有多麼的放鬆,有多麼的舒服。眼看著就要在夢中和美人生點不能寫出來的事情的時候,急促的哨子聲音突然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緊急集合隻有五分鍾的時間,當然是越快越好。哨聲就是命令,在提前清醒過來的戰友的催促下,大家慌亂的收拾背包整理物資,然後撒丫子跑出去集合。
然後排長和營長則站在外麵,手裏拿著秒表一臉不善的盯著眾人,過五分鍾的時間,每晚一秒鍾就要多做兩個俯臥撐,每個人都要做。
折騰完了大家再回去睡覺,但是最恐怖的不是這個,而是你在睡得半死的時候,哨聲又響起來了……
“丁營長,大家昨被折騰了一晚上,今就算了吧!每訓練量那麼大,不休息好容易出事的。”陳旭和老爹慢慢的走過去,就連老爹也不忍手下的兵被這麼折磨,就開口為大家好話。
“陳司令!”丁文江聽到身後話聲,回過身看到是陳傑出,急忙立正敬了一個軍禮。
陳傑出回了一個軍禮,然後繼續開腔:“稍息!這些都是我精挑細選過來的好兵,每一個都是國家花了大力氣訓練出來的,你可別給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