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林舒是被痛醒的,睜眼的一刹那,她以為自己是幸運的,至少眼前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
脖子上的涼意,卻是逼得她沒有過多的心情,去欣賞這人的長相,林舒咧了咧嘴:“大哥,求不殺……”
蕭何饒有興味地盯著地上撞得一臉是血的林舒,心中冷哼:這死肥婆,現在倒是裝孫子了,之前要不是自己醒的早,怕是清白都沒了!說出去都丟人!
擱在林舒脖子上的殺豬刀始終沒挪開,蕭何比著林舒的脖子拿著刀琢磨:“你說,你身上這麼多肉,我幫你割一點下來如何?”
“現在的美人,可都是腰若柳枝,臉如桃瓣,手如纖蔥,足似金蓮。我幫你割掉那些肥肉,讓你成為一個美人如何?”蕭何這麼說著,目光正好瞥到林舒的腳,很秀氣,與她壯碩的身材格格不入。
但這並不妨礙蕭何繼續恐嚇林舒,他可是差點被這女人強上了,小小地教訓她一下,並不為過。
這麼一想,蕭何又開了口:“你說,我是從哪裏開始割好呢,你喜歡我從哪裏開始?臉?脖子?還是……”
刀尖移到林舒的心口,林舒被刀鋒上映出來的自己的影子嚇了一跳,咋這麼肥呢?
這麼肥,還讓她怎麼去追男人?怕是男人看到自己這副尊容,就跑了吧?
而且,她要追的,還是眼前這個,明顯對自己有敵意的男人!這任務明顯就是不可完成啊!
林舒倍感頭痛,係統真是坑死人不償命,果然是沒經過測試的東西,都不靠譜麼?
林舒很想問問係統,她是不是進錯世界了。脖子上突然貼近的涼意,逼得她心口一緊,蕭何壓低聲音警告:“別亂動,外麵有官兵,你要是不想死,就好好配合我。記住,你相公是清河鎮逃難過來的。”
林舒如小雞啄米般點頭答應,等她剛從地上爬起來,蕭何就往她屁股上踹了一腳:“你穿得這麼整齊,誰相信你剛剛從床上爬起來。還有,你臉上這麼多血,是想告訴別人,你是在謀殺親夫嗎?”
林舒心裏記下這一筆帳,卻還是依照蕭何的意思,脫下染血的嫁衣,洗了把臉。又用頭發擋住受傷的額頭,隨意披了件外套,衣衫不整地出去等著開門。
還沒等她走到院子裏,“咚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響起,一個公鴨嗓高聲叫道:“開門!開門!快給老子開門!捉拿敵軍奸細!”
林舒眉頭一挑,這可不是鬧著好玩的,不管那男人是不是奸細,她都不能把人交出去,這可是她要攻略的對象!
“官爺,今兒來得可真巧,趕上奴家拜堂成親,大家都請賞臉喝一杯喜酒。”
林舒笑眯眯地將人往院子裏引,也幸虧她今日成親,備了很多酒,不然她還還不知道怎麼打發這群人。
“你那相公呢?怎麼的不出來見見人?”領頭的官兵也是長得肥頭大耳,一雙小眼睛賊溜溜的透著精明。
林舒替他倒了一碗酒,麵上露出一抹羞紅:“今兒不是成親麼,奴家相公他忙了一宿,這會兒是累得睡著了。奴家怎麼弄他都弄不醒,不然也得把他拉來陪著官爺們喝上幾回。”
幾個官兵聞言,臉上都露出會意的壞笑,跟著又叫林舒倒酒。
領頭的官兵又喝了一碗酒,握著腰間的刀對著林舒說道:“上頭說了,明令我們嚴查,不能錯漏一人。當家娘子,你且帶我去看看。”
“哎。”林舒依舊是笑嗬嗬地應下,心下擔憂屋內的蕭何是否有所準備,麵上卻不露分毫。
將房間門打開,林舒看到蕭何正蓋著被子躺床上睡著,繃著的心弦一鬆,趁機從妝奩裏摸了幾塊碎銀捏在手裏。
領頭的隻偏頭隨便瞧了瞧:“怎麼看起來又黑又瘦,不會還是個小子吧?”
這話明顯帶著嘲諷,林舒暗中把他罵了個千百遍,麵上神色訕訕:“是清河鎮逃難過來的,也是沒法了,不然他也不會願意要我……官爺你也知道我這模樣,這些還請官爺別說出去,不然我這臉就沒地兒掛了。”
說著,林舒將碎銀塞了過去,領頭的掂了掂,滿意地點點頭:“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自然是別宣揚的好。”
送走官兵,林舒是長舒一口氣,看著院子裏的狼藉,是連連搖頭:“這都什麼世道啊!”
酒壇子都空了,晾著的半邊豬肉也沒了影,幾隻打算留給男人補身子的雞,也沒剩下半根毛……
“叮咚,是否接受劇情?”係統甜膩的女聲突然響起。
處於暴走的邊緣林舒,咬牙切齒地選擇接受,然後開口:“係統,你是玩我的吧!我來這裏這麼長時間,你才告訴我劇情?那你之前跟我說的都是什麼?難道還有兩個劇情?”
係統:“詳細劇情非預知,需要時間搜索,還請測試員不要浮躁,以免影響測試。之前告訴你的隻是劇情預告,相當於劇透。測試員不先看看詳細劇情嗎?俊美無比的男主可是在洞房內等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