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帝立時就走了過來,將金妮兒溫柔扶起,嘴裏好生哄著:“愛妃怎麼了?可摔疼了哪裏?讓朕給你揉揉。”說著,陳真帝的浪爪子就朝著金妮兒的腰下摸了過去。
看得林舒大跌眼鏡,天下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白日宣淫!真是罪過!
金妮兒是小嘴一撇,眼圈兒一紅,就朝著陳真帝撒嬌發嗲:“陛下……嗚嗚嗚,臣妾不要活了。”
“怎麼了?怎麼了?給朕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好好的,怎麼就不想活了?”陳真帝關切地問道。
“陛下~”金妮兒佯怒,鼓起腮幫子瞪著陳真帝,“陛下,為何不問問我怎麼就摔著了。”
“哦,是是是。愛妃為何摔著了?”陳真帝隨著她的話問道。
金妮兒伸手一指,指向林舒:“還不都是因為她!”
金妮兒一臉委屈,扒拉著陳真帝哭訴:“臣妾不過是想跟她敘敘舊情,誰知她竟然嫉妒臣妾蒙受聖寵,將臣妾一把推開。臣妾力氣不濟,便就摔落了地上,好疼疼……”
聞言,陳真帝是滿臉怒容朝著林舒質問:“你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推了朕的愛妃的人?”
林舒心中歎息,她這嘴巴又是個不能說的,這金妮兒要栽贓,真太容易了。
恰在此時,季萇笙上前一步:“陛下,事情是這樣的……”
隻是他話未說完,就聽到太監又是一聲通傳:“國師大人求見!”
陳真帝立時扭頭,就朝著門口走了過去,全然不顧還在撒嬌發嗲的金妮兒。
卻見覺慧一身白衣道袍,翩然入內,麵上稍顯急色,看起來似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覺慧行至陳真帝跟前,簡單行了一禮之後,便附在陳真帝耳邊說了一番悄悄話。
陳真帝眸光左右來回轉動,最後點點頭,將目光落到了,那邊被季萇笙護在身後的林舒身上。
“你!那個推了朕的愛妃的丫頭,過來!”陳真帝大手一指,點住了林舒。
林舒心中一個咯噔,可看覺慧對她微微點頭,她拍了拍季萇笙的手以示安慰,從季萇笙身後走了出來。
待林舒行至陳真帝跟前,陳真帝對著覺慧諂媚地說道:“愛卿,這丫頭便就交給你了,你對朕做的,可還滿意?”
覺慧微微笑了,語氣甚是恭敬:“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行事自有分寸,微臣歎服。”
這一通馬屁拍得陳真帝心裏十分舒服,高興地捋了捋胡須,又對著林舒訓話:“這可是我大陳國的國師,你這個小丫頭,日後可得好生聽國師大人的話!若是對國師大人有絲毫不敬,朕就砍了你的頭。”
林舒瑟縮了一下,連連點頭。
“陛下,命定之女已經找到,微臣得盡快回去向神靈告知。”覺慧再度開口。
“行行行,去吧。順便記得向神靈祈禱,保佑我大陳百年基業,萬壽無疆。”陳真帝高興地擺手,送走了覺慧與林舒。
金妮兒是氣得直咬牙,她好不容易逮住了這個機會,想讓陳真帝好好懲罰一下林舒,誰知,竟讓她給逃了!
可國師大人,她又能得罪,眼下,她隻能將這口氣咽下,待來日在尋機會。
行館裏經過這一插曲,時間也過了大半。陳真帝並不喜宮外,隨意囑咐了幾句,又看了季萇笙幾眼,心底悵然之下,帶著金妮兒回了宮。
林舒隨著覺慧一道走在街上,總覺得路人看向她的眼神怪怪的。有好奇,有羨慕,有嫉妒,還有憐憫……
前三種她都好理解,畢竟國師大人,在整個陳國的地位是十分高的。而且,傳聞國師身邊從來都沒有人帶著伺候,林舒覺得自己怕是頭一個。
隻是,為什麼還會有人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難道跟國師呆在一塊,下場會很淒慘?
林舒不禁想到了自己看過的一部小說,裏麵的國師,其實是個妖精,靠著妖法迷惑了皇帝。然後,每個滿月都要求皇帝抓小孩子給他,說是神靈需要童男童女在身邊伺候,實則,這些小孩子都被國師吃了。
林舒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看向覺慧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複雜,如果不是他出現,剛剛的局麵,怕是沒有這麼容易解決吧?
季萇笙固然受陳真帝喜歡,可他如果真為自己開脫,指不定金妮兒以後會變本加厲的使壞。
前方的覺慧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林舒:“你冷?”
林舒嚇得白了臉,忙搖頭。她跟這人又不熟,還是少接觸為妙。
哪知,前麵的覺慧當即脫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整串動作連貫,沒有一絲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