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更是刺激了觀眾席上的眾人們,一幫女子們都是看得熱血沸騰,這京城之中長相俊美,才學兼備的俊傑抱在一處,可謂是羨煞人也。
更有甚者,是捂著手絹兒放聲尖叫:“啊啊啊啊!為什麼我好嫉妒尹狀元啊!”
那女子旁邊的姑娘當下翻了個白眼:“嘁……你嫉妒有什麼用,有能耐你上啊!”
“你有本事說我,有本事你上啊!”
說著兩個人就幹架到了一處,什麼抓頭發撓臉的絕世功法都用上了,場麵一時好不壯觀。
及至午時,隨著一聲銅鑼驚響,上午的蹴鞠賽這才全部結束。
而此時,林舒在尹天逸的協助之下,射進了最後一個球。
也是這一個球,決定了翰林院代表隊致勝的地位。
一時間,觀眾席上又是一陣歡呼,那幹架在一起的兩個人因為比賽結束,而同時為林舒歡呼一陣,隨後又熱火朝天地扭打在了一起。
林舒是萬分興奮地盼著尹天逸的肩膀,等著那裁判宣判翰林院代表隊獲勝,她這般揪緊的姿勢,叫尹天逸不由低頭看她,看到她麵上的紅霞,他眼底的柔情漸濃,隻是他終是半垂著眼,不叫旁人看清他眼裏的情緒。
初賽告捷,林舒幾乎是用鼻孔看向對麵一臉不服氣的拓跋熹,她抱手而立,倚在尹天逸身側,萬分享受這種別人想幹掉她又幹不掉的狀態。
尹天逸可沒由著她這樣繼續嘚瑟,而是拉著她匆匆離開了賽場,登上了王府一早就候著的馬車。
林舒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板著一張臉,表情嚴肅至極,等他將她按著坐下,伸手過來脫她的靴子,她不由往後縮了縮。可惜,沒縮成,因為又被尹天逸給抓住了。
“別動。”
尹天逸出聲定住她的身形,然後脫了她的靴子,看著她腳踝處的紅腫,他眼底一片心疼:“往後,別逞強。”
“嗯……”林舒輕聲應了,然後由著他熨燙的掌心托著自己的腳丫,耐心地給自己的腳踝上藥。
“嘶……啊……”紅腫的地方一被碰觸,林舒就疼得叫出了聲,尹天逸沒看她,手下力度卻是分毫不減。
“不把這處淤血揉散,後麵幾日你怕是走路都疼。”尹天逸柔聲道。之後,拿過鞋襪,正是準備給她穿,林舒忙將腳抽了回來,拿過一旁的毯子覆在上麵。
尹天逸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這一舉動,念著她臉上的神色,心下是好笑又心疼。這貨,還知道自己的腳不能隨意示人。
林舒做完這番動作,垂著眸便不說話,她默了一會兒,便開口趕尹天逸下車,尹天逸以為她是害羞,也不推辭直接下了馬車。
看著馬車悠悠開走,一絲笑意自他唇邊蔓延開,隻是一聲冷笑倏然打破了他心底的美好。
“嗬,沒想到堂堂的狀元郎,居然也成了那斷袖的入幕之賓,嘖……”
拓跋熹惹人厭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尹天逸不露痕跡地轉身離開,對拓跋熹所說的話,仿若未聞。
就這麼被人無視,拓跋熹的心裏可謂是怒火滔天,可他再如何捏緊拳頭也無濟於事,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有些事他不能做。
尹天逸步履輕快地離開了校場,想到拓跋熹的神態,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自己如今孑然一身倒是不怕,他隻是擔心林舒。她要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尋了幾番,尹天逸總算是尋到了洛王府的位置,也是洛王府實在太大,是以,尹天逸對於洛王府就在自己家隔壁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看門的小廝遠遠地看著一襲絕塵的尹天逸走近,那是趕緊舔著臉笑著湊了上去:“尹大人來了,我這就去通稟王爺,尹大人稍等片刻。”
林舒這會正是沐浴完畢,抱著腳坐在床上,懷念著在馬車上尹天逸給他揉腿時候的溫柔。
那樣霸道的溫柔,卻是獨屬於他一人,叫她至今想起來,深深懷念。
小廝通傳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林舒的眸光一瞬就亮了,她匆匆抓了一把頭發挽了一個發髻,便就讓那小廝去請尹天逸。
鎖兒看著她這般著緊的模樣,不由在一旁撇嘴:“王爺,不就是尹大人來了麼,平日王妃娘娘來了都沒見你這麼緊張……”
林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還不來幫我,是想等著本王被人發現身份?”
鎖兒磨磨蹭蹭地挪了過去,一邊幫著林舒整理儀容,一邊嘟著嘴道:“王爺,難道你就不想被尹大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看你今天說話這麼有力氣,今天的雞腿就免了吧。”林舒涼涼地說完這句話,扔下欲哭無淚的鎖兒,就去了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