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一個嬌小而敏捷的身影在一棵棵樹木旁穿行著,身後跟著一隻身帶花斑,頭上長了隻獨角的小豹子,全身雪白。嬌小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身上披了一件和豹子一樣的獸皮,稚嫩的臉龐配合著冷冷的目光顯得無比詭異。
身影正是花淵。
“吼,吼,吼”,小豹子雙眼赤紅,嘴裏不停的發出叫聲。之後縱身一躍,便跳到花淵麵前,狠狠的瞪著。
而花淵卻麵色不變,甚至連眼神都沒變,依舊冷冷的,沒有害怕,更沒有彷徨。
豹子似乎是被花淵的冷淡激怒了,一聲低吼,雙腳一蹬地,直奔花淵而去。
豹子逼近花淵的刹那,花淵嘴裏冰冷的吐出一個“分”字,豹子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推離原來的軌道,從花淵的旁側飛過。
豹子落到了地上,表情有些許的狐疑,摔了摔頭,繼續撲向花淵。“分”,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而就在豹子從花淵身旁閃過的一瞬間,花淵的左手黃色的雷弧閃耀,成爪狀,抓向豹子。
“吼”一聲慘叫,豹子的腹部裂開了一個洞,鮮血直流。
花淵做完這一切,滿頭的汗珠已經支撐不住,紛紛落下。而豹子的雙眼則是更加的紅了,瘋狂的衝了上來,絲毫不顧鮮血的噴湧。花淵不再戀戰,環繞這樹木,利用自己瘦小的優勢躲避著豹子。
過了不久,豹子的速度便慢下來了,鮮血灑落一地,。這時突然花淵身軀一躍,跳到了豹子的背上,手中金色的光芒一閃,豹子的頸處出現了一個整齊的切口,頭顱掉在了地上。
“呼,呼,呼”花淵大口喘著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罵道:“為了個山洞我容易嗎?要不是白斑豹有百日之後獨自生活的習慣,我今天就栽在這了。”
三個月過去了,花淵終掌握了那裁決之手,“分”字決——改變物體的移動方向,盡管他目前隻能掌握這一個用法,但他堅信這個將他帶來的羅盤絕不會僅此而已。
而那件龍形玉佩經過他多次的試驗,也被探尋出來其中的奧妙,它可以遮掩氣息,他發現隻要他心念催動玉佩,無論多麼龐大的魔獸,隻要沒看到他,就不能發現他的存在,這也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他依然還活著的原因。
花淵正用石頭打製成的石刀割豹子的皮時,旁邊的密林裏依稀傳來了人交談的聲音。
“爹,這裏連根草都沒有,哪裏來的魔玲花啊”
“二哥,你就別抱怨了,耐心找找,既然古籍上記載了,那肯定就不是子虛烏有。”一個女子蛾眉一蹙埋怨的說道。
“可是城主府那些高手費盡心力連個影都沒見到,就憑咱們怎麼可能找到。”
“住口”
“子玉說的不錯,這是我們陳家崛起的最好時機,隻帶你們倆個來,就是害怕讓宋家和孟家知曉此事,如今城主急需魔鈴花療傷,倘若找不到則性命危矣。那兩個蠢貨家中無紫葉境高手,居然還敢染指城主之位,當真是不自量力。等我們找到魔靈花,治好城主的傷,那倆個老家夥就得吃不了兜著走,屆時我王家就是赤炎城除城主府外的第一大勢力。”一位身著紫衣的威儀老者誌得意滿的說道。
老者名叫陳壽,是赤炎城陳家的家主,而他身旁的一男一女則是他的子女,陳子峰和陳子玉。
花淵此刻正在密林中,將這一切盡收耳中,他突然意識到機會來了。沉默了一陣,他輕輕的走到一顆紫色的樹旁,從旁邊的樹洞裏取出了黑色的小孩衣服和一個破碗。看著這件黑色的小孩衣服,花淵的眼圈一紅,之前的種種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又看了看破碗,一狠心,用力將碗掰下一塊,拿在手裏。
他訊速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豹皮,將它塞到樹洞裏,跑到白豹的山洞中,將衣服換上,然後靜靜等待著。
花淵等了半天,前後摸索的聲音還在繼續,但卻仍不見有人來而且身體底下還有東西,讓他十分難受。
他實在等不及了,臉一紅,心一橫哭了起來:“哇啊,哇啊,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