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霧水染濕了地上的青草。
禦花園裏,百花吐著暗香。偶爾吹過來的風帶著一絲的涼意,吃過花瓣時,抖落了花瓣上晶瑩的露珠。
司馬問俊站在不遠處,看著禦花園裏的二人,眉頭微蹙。
這麼早就起床練功,她到底有多想上戰場?
司馬問俊前幾日便一直聽到下人說,雪妃每天起得比下人們還早,曾有巡查的侍衛還以為禦書房裏有刺客。而且,更離譜的就是阿雪居然沒有和侍衛們表明身份還打了起來。要不是她的貼身宮女翠玉大喊一句,阿雪就要死在侍衛們的亂劍下了。
聽到侍衛們這番報告,司馬問俊除了無奈就還是無奈。果然要是稍微沒有看好她的話,她立刻就會給你整點事出來。
“遲江,你過兩天去試一下阿雪的馬步紮得怎麼樣?要是夠紮實的話,你就教她一些招式吧。”司馬問俊說道。站在身後的遲江,眉頭蹙起,臉色也黑了下來。
“皇上,我記得你才是娘娘的師父。”言下之意就是說,自己的徒弟要自己教,別老把麻煩事推給我。
昏暗的環境裏,看不到司馬問俊的表情,但遲江還是眼尖地看到了司馬問俊嘴角的一絲無奈。
“遲江,你認為朕有時間去教阿雪嗎?”
遲江眼裏閃過一絲鄙視,沒時間,你幹嘛還要收徒弟?
不過,遲江還是敗下了陣來。“是,臣知道。臣一定會教好娘娘的。”遲江有些心不甘地回答。雖然,遲江也很不願意去教阿雪,但是終究還是君意難為。
司馬問俊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側頭看了看上在東方升起的旭日。茜紅色的陽光照耀在禦花園草地上紮馬步的阿雪身上。
阿雪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襦裙。裙擺看上去有些短,可以看到白皙的足踝。白皙的臉上也沒有施上黛粉,額頭有著晶瑩的汗珠在滑落。茜色的陽光撒這她的身上,如給她渡上了一層妖豔的色彩。如果,那張臉的稚氣完全褪去的話。那她那張容顏會有如何驚豔?
司馬問俊心裏暗想道,視線被那個小小的身影緊緊地捆綁著。
“遲江,你說為何她對上戰場那麼執著?要是上戰場話,誰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去那樣的地方的話,還不是自尋死路嗎?為何她卻這般執著?”
遲江微微低下頭,沒有說話。他也無法說清楚,為何阿雪會這般執著?家人被殺,也許是會有恨。但是,現在的阿雪貴為貴妃。過著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的日子,這樣,誰都會去舍去心中的仇恨。但為什麼阿雪卻一直堅持著初衷?
“微臣不知。”
聽到了遲江的回答,司馬問俊歎了歎氣。
“罷了,也別去猜了。阿雪腦子想的東西本來就異於常人。豈是我們能夠猜透,走吧,早朝的時間也快到了。回去準備上早朝吧。”
“是。”說完。遲江便隨著司馬問俊的身後離去。
而這邊,香剛好燃到了盡頭。阿雪看到燒盡的香,整個人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好累啊。”阿雪伸出手拭去額頭的汗水說道。翠玉連忙掏出到了手帕幫阿雪擦汗。
“娘娘,您貴為皇上的妃子為何這般勤奮練武?有皇上在的話,沒有人會傷害您的。”翠玉滿是憐惜的說,最近這幾天,阿雪一直這麼早就起來紮馬步。連身為侍女的翠玉都已經完全看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