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皇甫玉正沉思著,忽然聽聞張三豐叫他,抬頭一看,隻見張三豐和張翠山已經站好,想來激動之情已經抒發完畢了,微微一笑,道:“師兄,此番閉關收獲如何?”
“大有收獲,不知這太極功是哪位高人流傳下來,見到此功之後師兄我真是茅塞頓開啊。”張三豐笑著說道,顯然甚是開心,不過也是,三弟子的傷好了,苦思冥想許久的武功有了,十年未見的五弟子回來了,對於張三豐來說已經別無所求了吧。
皇甫玉又是微微一笑,並不回答,心想這就是你十年後創出的武功,又經過數十年的修改,當然對你茅塞頓開。
“師兄不如先去沐浴更衣。”皇甫玉道。
“好。”張三豐應聲道,隨後武當七俠服侍張三豐梳洗漱沐,換過衣巾。
張三豐顯然對張翠山十年的經曆很是關心,不過張翠山並未說起其他的事,隻說些冰火島的奇情異物,說道已經娶妻之時,張三豐歡喜的道:“你媳婦呢?快叫她來見我。”張翠山雙膝跪地,說道:“師父,弟子大膽,娶妻之時,沒能稟明你老人家。”
張三豐捋須笑道:“你在冰火島上十年不能回來,難道便等上十年,待稟明了我再娶麼?,笑話!快起來,不用告罪,張三豐哪有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
張翠山長跪不起,道:“可是弟子的媳婦來曆不正。她……她是天鷹教殷教主的女兒。”
張三豐仍是捋須一笑,說道:“那有甚麼幹係?隻要媳婦兒人品不錯,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們山上,難道不能潛移默化於她麼?天鷹教又怎樣了?翠山,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萬別自居名門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這正邪兩字,原本難分,正派弟子若是心術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隻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張翠山聞言滿臉笑容,站起身來。
張三豐又道:“你那嶽父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個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雖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們很可交交這個朋友。”正說到此處,一名道童進來報道:“天鷹教殷教主派人送禮來給張五師叔!”
張三豐笑道:“嶽父送禮來啦,翠山,你去迎接賓客罷!”張翠山應道:“是!”殷梨亭道:“我跟五哥一起去。”張鬆溪笑道:“又不是金鞭紀老英雄送禮來,要你忙些甚麼?”殷梨亭臉上一紅,還是跟了張翠山出去。
皇甫玉看到兩人離去的背影,歎息一聲道:“師兄,恐怕你這次的壽宴不好辦了。”
“師弟何處此言?”張三豐有些奇怪。
“翠山此次返回中土,勢必引來各大門派逼問謝遜的下落,而發難之時必定選在師兄的大壽之日,屆時各大門派必定會以祝壽的名義不請自來,百歲大壽期間師兄不便出手,師弟我武功平平,隻能靠一幹弟子了,還需早做打算呐。”皇甫玉道。
“唔......不可不防,不過就算各大派齊齊圍攻,武當亦是不懼,各大派也不會撕破臉到這個地步,畢竟我武當也不是好欺辱的。”張三豐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