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頓時變得無比緊張,所謂的非人和人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概念,這讓在場中的眾人都毫無列外的謹慎了起來。因受到了精神層麵的反噬使得麵色帶著病態紅潤的馬丁捏著鼻子說道:“我就說了嘛,人類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騷氣。”
不過仔細一看那藏在鬥篷下的身軀確實是有些單薄,在加上之前他伸出那長得嚇人的手臂其實早就可以證明出答案,但如此身板與那好幾個以健壯著名的獸人種族卻有著極大的出入,讓人都不免好奇鬥篷下的到底是隱藏著什麼。
雖然被嘲諷著的老大並沒有為了口頭上的便宜而爭執,但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類與黑暗種族從遠古時期就從未曾停下的仇怨深深都延續於後人的血脈之中,如果鬥篷之下的老大是人類的話,那麼究其原因無非為因果二字。但如若他不屬於人類陣營,那麼兩個種族之中最後將隻會有一個種族站立著,而另一個種族必定倒在了血泊之中。
“嘶”“嘶”“嘶”,金屬拳套上的活動氣閥處噴出三道肉眼可見的氣浪,隻見平常表現得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的許文慶在眾人中反倒是率先出手。帶著強烈蒸汽風格的金屬拳套為其主人加持的不僅僅是力量而已,所增幅的速度在許文慶接下來攻擊中完美體現了出來。隻見依然還是那道如同白霧般厚實的氣浪在半空中形成一條長長的軌跡,而軌跡的盡頭正是許文慶戴著金屬拳套擊中了老大的腹部之處!
這一擊順利得連許文慶自己都不敢相信,就在他眼神中閃過疑惑的同時,從其手上金屬拳套中所湧出的拳力在老大的腹部處驟然爆開,龐大的拳力讓腹部受襲的老大不住倒退直到狠狠的撞在一個大樹上滑倒在地為止,強烈的撞擊讓無數張漆黑的葉片從大樹的樹冠處徐徐飄落,就在如此情景之下的老大卻像沒事人似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哪怕那大樹樹幹上被他所撞之處已盡是大小不一的裂紋。
麵對著四人到也不畏懼的老大一邊行走一邊說道:“桀桀,你是在幫我饒癢癢嗎。。”
“嗤”的一聲響得清脆無比絕對沒有半點的拖遝,被此聲打斷的老大低頭望著右肩上撕開的一道口子,突然又一“嗤”聲,他腹部偏右的位子也裂了開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連綿不斷的“嗤”聲響起,此刻的他就如與身後的情況極其相似,隻不過其身後是不斷飄落的落葉,而他周圍則是不斷變得屑片的布料。
“我隻是想知道鬥篷下的你到底長什麼模樣而已。”許文慶淡淡的說著這話,隻不過不知是說給老大聽的,還是自己聽的。
當所有的布料屑片完全落下之後,藏在鬥篷下的老大終於完完整整的出現在眾人的眼中。隻看到它整個身體都是由金屬骨骼所組成,並且在其上麵並沒有覆蓋著任何類似於皮膚的組織造物,這些一節又一節散發冷冽寒光的金屬骨骼就這樣的完全裸露於空氣之中,而四段類似於彈簧被扭成若幹圈的軟膠管把它的四肢與身體相互連接了起來,想來這就是之前它的手臂能伸得格外長的原因所在,同樣由金屬構造而成的頭顱眼眶處發出兩片白茫茫的柔和白光,當然它整個身體也並非完全由金屬構成,就在其胸腔之處中有著一顆,也是在整個身體中唯一的由血肉組成的人類心髒,通過暴露在外的胸膛可以看到其裏麵的心髒正在有節律的收縮跳動,如果對著這顆心髒盯得久一些,似乎還能聽到好幾下類似於“砰”的心跳聲,這驚悚的聲音讓場中絕大多數的人都不免的猛吸了好幾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