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找了老半天工作也沒能找上真正不要學曆,不要工作經驗的員工,尤其是聽說她有裸辭經曆之後,更是把她拒絕到了千裏之外。
她以前還覺得工作好找,現在是一點也不覺得了,她以前對工作基本是沒有什麼要求的,錢多錢少也就那樣吧。可是現在不行了,她要養家呢,那點錢夠幹什麼呀?
所以她這個什麼都沒有的人還要去找一份賺錢比較多的工作,現在大學生都滿地都是了,像她這樣的,怎麼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呢?夏落的頭都快被愁大了,卻還是不能如願。
電話聲響起的時候,夏落還在外麵奔走,一身的煩躁。號碼是她剛給爸爸辦了幾天的新號碼,她接起:“爸。”
“你好,請問你是這個人的女兒嗎?”可電話裏卻沒有如願響起夏正豪的聲音,而是出現了一個略顯冰冷的女聲。夏落一時有些愣,身上的煩躁還來不及褪去,就已經被漫天的可怕預感給包圍了:“恩,是。”
她木木的回答著,已經不知道去問問對方,到底是怎麼了,爸爸的電話怎麼會在她的手裏,她打電話來又是為了什麼。她不知道,她都沒有問,隻是愣愣的回答著。
“您的父親高血壓犯了,剛剛暈倒在了街上,被一個好心人送到了某某醫院裏,請你立即過來一趟。”
“好。”夏落重重的點頭,手裏的東西有些握不住了,上一次檢查不是說爸爸沒有很嚴重麼?不是隻要不是太過勞累,注意飲食,然後不受刺激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了麼?那現在呢?現在這是怎麼了?
夏落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身上虛弱的要命,但她的腿卻不停的邁著,到了醫院迅速的簽辦了一切手續,交了不少錢,還好現在已經沒事兒了,隻是醫生說先讓病人休息一會兒,不要打擾他。夏落緊接著就去找那個送爸爸過來的人道謝。這一看,覺得有些熟悉,對麵的人也是看著她,好像認識似地。
看了半天,夏落也隻敢說是覺得眼熟,記憶中,她並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麼一位穿衣打扮卻都很時尚的好心男人。雖然他長得有點兒像陳冠希,而且身上穿的衣服也有些陳冠希的範兒,像這樣的人,她應該會記很清楚的啊。
可是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認識他,隻敢說是眼熟。
一步步的靠近,夏落笑著,正想開口道謝,對麵的人卻不確定的出聲:“夏落?”
“啊?”夏落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滑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記性太差了點兒,到現在都想不起對麵的人是誰,隻能尷尬的傻笑著。
何波也笑了笑,眼裏有些好笑,但對於夏落的不認識,倒是早已了然於心的樣子,絲毫不覺得奇怪。“我是何波,就是那個河伯,喬安不是老說我沒能長出個河伯的樣子來,倒是取了個河伯的名字麼,你還記得麼?”
聽他這麼一說,夏落這才仔細的開始打量他,何波,河伯?這個名字聽起來的確是很熟悉,隻是,夏落還是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兒。
“就是那個頭發上總掉水,頭發亂七八糟,衣服也亂七八糟,還總戴個很厚鏡片的那個?”何波見夏落還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但確實比之前少了一份迷茫,隻是有些不信任似地,便又立即補充。
夏落的臉上猛地出現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接著,夏落就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麵的人,一個人怎麼可以變化的這麼大?對麵的人所到之處都是光鮮的,他的頭發早已從總是滴水或是雞窩似地發型,變得蓬鬆而有型,他那會兒身上也不知道是幾十年代的衣服,也不見了,雖然他隻是穿了簡單的T恤和鬆鬆的褲子,但整個人往那一站,就已經有了一股子自信。
那個曾經好像都不敢正臉跟她說話的人,就是眼前這一位?
“你的眼鏡呢?”夏落有點接受不了,傻乎乎的問著。
何波笑,好脾氣的回答著:“換隱形了。”心裏卻在想著,夏落還是那麼可愛呀,雖然比以前更瘦了點兒,也多了一份沉穩,但她眸子裏若隱若現的暗色情緒卻還是在,甚至比以前還要多了。
看到這兒,何波的臉色微微有點兒變化,以前他偷偷看著夏落和喬安在一起的時候就發現了,那時候的他在日記裏很酸的把夏落眼裏,或是某一個回眸,某一個定格的表情的陰暗麵稱之為“憂傷”,那時候他就想,喬安怎麼就不知道呢?喬安看不出來麼?
如今,一過就是幾年,他也早變了,也從同學那兒知道了,喬安和夏落出問題了,分手了,但是具體原因卻是沒人能說個明白,前段時間又有人說他們要複合了,真真假假,反正喬安那會是班上有錢的公子哥兒,還有過很多女朋友,誰都知道喬安,現在也是一樣。
“哈。”夏落笑,她以前就覺得這人好玩兒,隻是那會喬安總在,她跟別的男孩多說幾句話喬安就該不高興了,她一直都想逗逗那個靦腆的有些過分的何波,那個想法一直都沒能實現,現在單獨見了,他的靦腆卻好像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