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然側身讓過了哈斯塔,舉起那瓶絕好的紅酒晃了晃,“要來一杯嗎?”
哈斯塔笑了笑,顯然今天心情極好,沒有板著一張臉,也沒有一開口就詢問陳森然的修煉情況。
陳森然熟練地取過一隻高腳杯,給哈斯塔倒了一杯,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讓他看起來完全像一個在德瑪西亞西海岸貴族家庭長大的有為青年,而不是一個異界來客。
哈斯塔滿意地點了點頭,事實上在他心情不錯的時候他也願意和這個年輕人聊一會,畢竟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往往比較愉快。
“你從前是做什麼的?”哈斯塔問出口才發覺,自己竟然從未去關注過這個年輕人之前的身份,因為他的意識被之前的那些異世界來客定義在了他們就是怪物的層麵。
“殺手。”陳森然看了一眼哈斯塔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疑惑,喝了一口紅酒並不避諱地笑道,“你知道的,有時候要殺一些位於頂層的人物,各種禮儀是生存的保證。所以什麼都得學。”
哈斯塔倒是並不太驚訝,這個年輕人身上表現出來的那種狡猾、謹慎、鋒利都足以證明他的不凡,如果他說自己從前是個賣燒餅的,那才是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
“不錯的職業。”事實上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大陸上,殺手這種在上一個世界不怎麼能見光的職業,反而大受歡迎,尤其是各國政界掮客。在聯盟中更是有以暗殺出名的英雄,寡婦製造者伊芙琳。
接下來是一些關於天氣和曆史的沒營養話題的扯皮,陳森然配合的恰到好處,討人喜歡也是殺手的必修課之一。
“德瑪西亞終於答應和我合作。”哈斯塔終於說出了開心的理由,“你知道的,那群傲慢的海邊佬平時看人都是仰著頭的。現在也終於不得不來求我了,這是個好的開始。”
“是因為最近邊境上和諾克薩斯的摩擦?”陳森然不動聲色地問道,雖然他看起來是一直待在房間裏,但一些消息他總能通過一些渠道搞到,情報的獲取也是一個殺手的必修課。
“是吧。”哈斯塔聽到陳森然的這句話忽然沉默了下來,那種得意的表情也不見了,隔了很久他才自語了一句,“難道真的是我老了?”
陳森然知道哈斯塔發現了什麼,但是他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開口就是自尋晦氣,像哈斯塔這樣極度自負的人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指手畫腳。
哈斯塔沉思了半刻魔法時,陳森然隻是在一旁添酒。
“德瑪西亞人有什麼企圖……”哈斯塔繼而說出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原本隻是以為德瑪西亞人因為長期的摩擦已經開始不支於諾克薩斯和祖安地聯盟,開始尋求別的幫助。但是從他們之前那種堅決拒絕我的的態度以及高傲的臭脾氣,這種忽然向我示好的舉動,絕對是曖昧至極的。”
顯然哈斯塔已經解除了一開始對於陳森然的戒心,開始把他當一個自己人來看待。
“那麼是什麼呢……”哈斯塔看向了陳森然。
“他們會派人來接洽吧?”陳森然笑著喝了一口酒,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顯得十分自信。
“恩,先靜觀其變也是一個好主意,倒是我自亂了陣腳。”哈斯塔瞬間明白了陳森然的意思,他笑了笑,和陳森然碰了碰杯。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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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瑪西亞的密使將會在十天之後到達。哈斯塔並沒有做出太多的戒備,隻是派出了更多的探子。
不過這些探子最先帶回來的不是德瑪西亞帶了三千精銳從小道偷襲之類的狗血情報,而是一個小消息。
關於一個人被追殺的消息。
這個人,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一個胸部絕對超過36d的漂亮女人。而她偏偏又長著一張清純可愛的蘿莉臉,這個女人如果放到上一個世界絕對會在一個小時內被冠以“童顏**”宅男女神而紅遍整個網路。
但是在這裏,那些穿著明顯諾克薩斯軍裝的冷漠男人揮舞著淒厲的長刀呼嘯著向她撲殺而去。
不過這個女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不然也不可能被這麼多士兵追了如此之久而依然毫發無傷。
隻見她總是能在長刀及身的那一刻躲避開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顯示她身體的極度靈活性。
陳森然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漂亮的有些不真實的大胸美女,然後他很自然地被趴在他背後的小安妮狠狠咬了一口。這個小丫頭剛剛被她的母親從實驗室放出來,就馬不停蹄地去找陳森然,卻沒料到陳森然馬上馬不停蹄地跑來看一個女人。
吃醋的小女孩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許看……”小安妮憤怒地低吼,像一隻小母獅子。全然沒有顧忌還站在一旁的哈斯塔,他的父親大人。
“看什麼?”陳森然調笑了一聲,然後無奈地對著哈斯塔笑了笑。
“看……”小安妮下意識對比了一下雙方的胸部,看著自己平坦無比的小胸脯,氣得又咬了一口陳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