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想知道什麼?”普朗克一邊用餐刀在蕎麥麵包上抹深海魚子醬,一邊將一瓶酒遞給了陳森然,“嘿,嚐嚐這個,海神的咆哮,比爾吉沃特的特產,頂級的烈酒,那些老家夥都叫它生命之水,配上深海魚子醬,那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哦,多謝。”陳森然準確地將那一瓶就接到了手裏,打開蓋子,開始朝著一個魔法水晶杯裏倒酒,“我想知道……一切。”
“一切?”普朗克看著陳森然倒酒的手,沉穩而精準,沒有讓一滴酒液灑出來,“才一天不到你就行動自如,真是了不起。”
“過獎了。”陳森然熟練地轉動瓶口不讓一滴酒液滴出來,隨後動作優雅地將酒杯推到了普朗克的麵前,“簡單點說,這是哪,現在是什麼時候之類的,您明白的,我現在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完全明白。”普朗克很滿意於陳森然的禮儀修養,這可比他手下的那一幫隻知道玩大屁股妞罵娘的蠢貨厲害多了,近些年他想要擴大在比爾吉沃特的影響力,手下要的就是這樣的人物,“那麼,現在是海盜曆兩千三百五十四年,也就是那個該死的瓦羅蘭新大陸曆兩百十二年,冬天。”
瓦羅蘭新大陸曆兩百十二年,似乎沒什麼印象。
陳森然不動聲色地聽著,開始倒自己的那杯酒。
“恩,我們的船,我們的船現在正在無盡之海上,對,見鬼的無盡之海。”普朗克殺人放火是一把好手,可是對於給別人講故事什麼的,他實在是沒什麼天分。
“敬你。”陳森然舉起了酒杯。
普朗克笑著和他碰了碰酒杯,然後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他一邊感受著那些四溢在舌尖遊走的如同海潮般的烈酒的衝勁,一邊看著陳森然。
海神的咆哮這種酒作為頂級的烈酒,平時喝的時候一般都會用冰塊稀釋,但是普朗克不喜歡那種喝法,他習慣就這樣什麼都不兌地一飲而盡,他認為這才是真正男人的喝法。
陳森然沒有讓他失望地同樣一飲而盡,並且打了一個舒服的酒嗝。
這樣的行為讓普朗克高興地笑了起來,他覺得陳森然跟他是同一類人。
“哈哈,好吧,我們說回該死的無盡之海。”普朗克大笑著拿起塗滿了深海魚子醬的蕎麥麵包咬了一口,那種魚子在牙齒下爆裂的爽脆快感配上蕎麥的芳香和烈酒的餘味,美好的讓偉大的船長先生忍不住呻吟了起來,“無盡之海在瓦羅蘭大陸的外麵,恩,如果把瓦羅蘭大陸比喻成一個騷娘們的話,那麼無盡之海就是無數個包圍著她想要上她的男人,我們就在那個騷娘們的右下角的那些男人群裏,對,就是這樣。”說道後來普朗克似乎是被自己的幽默感打敗了,開始一邊吃麵包一邊狂笑。
“那麼,比爾吉沃特呢?”陳森然等普朗克笑夠了以後,給他添上了一些酒,繼續問道。
事實上他對於這些什麼瓦羅蘭大陸,無盡之海根本沒有半點印象,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