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還是一片寂靜。
“看來隻有寡人親自帶兵禦敵了。”薑淵重重的坐了下來,揮揮手,“散朝-----”
這一次,他終於感到了孤立和無助。
既然整個矢國朝堂上沒有人願意主動承擔國家將傾的命運,隻有國君來承擔了。
此時,他的雄心壯誌早已經消失殆盡,現在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悲哀了。他也開始審視父親當年的舉措了,父親他怎麼就能夠在無形之間把所有的大臣都聚攏在自己的手下,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為矢國出力,為矢國盡心,而他薑淵雖有一腔熱血,怎麼就得不到大臣們的擁護呢?
但是國難當前,已經沒有給他留下太多傷感和反思的機會了。
於是,薑淵披堅執銳親自帶兵上陣。
出了矢國國都北門向北再走不到百裏就是渭水,當薑淵親自帶領矢國軍隊信心滿滿的前往渭水北岸迎敵的時候,卻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秦軍的蹤跡。
“這?”望著滔滔渭水,薑淵愣住了,矢國軍隊也愣住了。興衝衝的來迎敵,卻沒有見到敵人的蹤跡,這豈不是一種悲哀。
當然了,這種悲哀中還透露出一種恐懼。
“敵人呢?敵人在哪兒?”薑淵驚慌的問道。
你問敵人在哪兒,手下的將士們那裏知道敵人在哪裏?手下的將士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所措。
“快---,快去沿河岸找找。”
“諾----”手下得令,慌忙沿著河岸向著東西兩個方麵去找。
還沒等他把人派出去,就看見探馬從東邊飛奔過來。
“報----,國君,秦軍從東邊打過來了---”
?
“什麼,秦軍從東邊打過來了?”薑淵一臉迷茫的望著身邊的陳赫和將領,將領們也是一臉的迷茫。
秦軍從東麵打過來?秦國不是再矢國的西麵嗎?他們怎麼能從東麵打過來?
稍稍詫異之後,薑淵故作鎮定說道:“說詳細點。”
“夏四月初九,秦軍越過驪山,接連占領矢國以東的大片土地,現在秦軍已經渡過灞水、滻水,向著灃水打過來了。”
“什麼?”薑淵大為吃驚,差點從馬上掉下來。
秦人都已經打過了灞水、滻水,向著灃水過來了;這過了灃水,不就是矢國的國都了嗎?
這麼說,秦人從東邊進攻矢國,其目的就是要斷了矢國向東邊晉國求援的可能,他們怎麼就知道矢國要向晉國求援呢?求援的路都被秦人占領了,這該如何是好?
薑淵隻覺得天旋地轉、頭腦一片空白,徹底沒有了思路,現在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國君,趕緊回軍守護國都啊?”陳赫看出了薑淵的無措,趕緊上前提醒道。
“哦--,對對對,快---,速回國都。”薑淵連忙說道。
矢國軍隊急轉掉頭迅速向南邊的國都奔過去,很快趕到了距離矢國國都不足二十裏的地方。
“國君快看---,前麵有軍隊。”
“什麼?前麵有秦軍?”
薑淵縱馬向前,果然前麵已經出現了秦國的軍隊,黑壓壓的一片,猶如黑色的雲團一般,向矢國都城壓過來。
躲是躲不過去了,薑淵隻好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