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很快就將矢國都城團團圍住。
這一圍困,秦軍可就沒打算輕易離開。
很快十多天就過去了,秦軍每天就是圍城、打獵、喝酒、聊天,既不發動攻城,也不從城下退走。
時間一長,莫要說是城裏的矢國官員百姓感到吃驚,就連秦軍將領們也感到奇怪。
這天,秦軍主將贏任好帶著韋昱、王蕩兩位校尉又一同前往終南山上打獵,快夏天了,山上的獵物真是不少,沒過多長時間,就滿載而歸。
二人帶著獵物,高高興興的跟著嬴任好來到他的中軍大帳。
“公子,咱們這圍城也有十來天了,進攻不進攻,你給句話啊!”王蕩性子急,進了帳就急忙說道,別看他跟著主將出去打獵,其實心裏還一直惦記著圍城的事情。
“不急,不急。你看咱們這又是打獵,又是喝酒的,日子過得多好,為何要急著攻城。”嬴任好並不著急,笑著對王蕩說道。
隨後把手中的打來的獵物交給手下去煮。
不一會兒,肉就煮好了,酒也端上來了。
嬴任好、韋昱、王蕩等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麵對嬴任好這不急不慢的態度,莫要說王蕩心裏著急;就是拿得很穩的韋昱也有些不解其中的深意,“公子,對於這矢國,你是怎麼想的,能不能告訴我們一聲。”
看來這些將軍們真的沒有猜出自己的想法,於是嬴任好喝著酒說道,“二位大人,你們看看當下這天氣如何?”
二人望著帳外,已經是夏天了,天氣一天熱過一天。
“天越來越熱了,再過幾天恐怕這城下將士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韋昱歎道。
“是不是再有十多天就要收割莊稼了?”
二人點點頭。
“我是這樣想的,矢國與秦國本是親戚關係,按理應該和平相處,但是矢伯薑淵執意攻秦,惹得秦國朝野對我兄長意見甚大,若不攻打,對兄長不利;如若真的攻打,恐怕要影響到大嫂的心情,也會影響到我兄嫂的關係。”
二位將領點頭,對於這一點,二將的心裏當然清楚。
“所以,秦國對於矢國,進攻不是,不進攻也不是,真是進退兩難。既然今天我兄長已經下定了決心,進攻矢國,不過是為了向國人有所交待罷了;從他內心深處來說,肯定不想讓我們拿下矢國。”
二人繼續點頭,別看嬴任好年齡雖小,卻把什麼都看透了。
“所以呢,我們就在這矢國城下駐紮下來,等待矢國自己拿出誠意和態度,至少薑淵他應該向我們有所表態吧。”
表態?
這倒是讓兩位有些不理解了。
“他會表什麼態?”王蕩問道。
“至少他應該向我們表明今後不能再入侵秦國,不能再與晉國勾勾搭搭吧。”嬴任好喝著酒慢條斯理的說道。
二位終於明白了,嬴任好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讓薑淵服軟。
“如果我們一直圍城下去,他還是不向我們我服軟呢?”韋昱擔心問道。
“那他就得付出血的代價,甚至退下君位。”贏任好堅定的說道。
“會有這種可能?”王蕩差點沒吐出來。
嬴任好沒有說話,望著帳外越來越熾烈的陽光自言自語道:“天熱了,莊稼快要收割了。”
二將望著贏任好自信的表情,一臉迷茫。
矢國都城外,秦軍喝酒打獵,一副悠然自得的景象。
矢國都城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天漸漸的熱起來了,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久要收割了。
這個時候秦軍圍城,既不進攻也不退去,這讓城內的矢國國君薑淵百思不得其解。
“你說說,秦國這個小娃娃到底是想幹什麼?”薑淵問身邊的陳赫。
陳赫搖搖頭,對於秦國的舉動,他也是不得其解。到底要幹什麼,那時人家的事情,我怎麼能猜得到?
薑淵左一圈又一圈的轉來轉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
秦國圍城已經有十多天了,絲毫沒有退去的跡象,城內的百官、百姓早就有了議論,他們一致把目標對準了薑淵,都在埋怨薑淵的自大導致了今天的後果。
薑淵自己當然也很清楚這些人私下裏說什麼,但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也是有口難辯了。畢竟自己自大在前,人家埋怨在後,說了也是白說。
“你說說,最近還有什麼事情?”薑淵急不可耐的問道。
“國君,有一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陳赫試探著問道。
“說---”
“這幾天來,陸陸續續有大臣前往太子府上。”
“?”
薑淵扭過頭,望著陳赫,“他們去太子府幹什麼?”
“臣也不太清楚,不過臣隱隱約約的聽說,他們想要謀立太子為國君。”陳赫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