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至少外層看得見的地方不會有這麼多的人守著,而今裏裏外外三層,外麵的人休想進來,裏麵的人也休想闖出去。
歐魏的腿疼痛難忍,一切事宜皆交給了鐵狼。
宋撕白看著這個登堂入室的無賴,哭笑不得!
“如今我的夥食就交給你了。”歐魏一臉的理所當然。
宋撕白滿臉不開心,自己房中還有一個臨時炸彈呢,他抽什麼風,為什麼突然要呆在自己房裏,還要她負責他的夥食?
“你不是應該恨忙嗎?”為什麼他卻一臉輕鬆的樣子?
果然是無良的老板。
“我為什麼會很忙?”似乎想到什麼,他又轉了語氣。
“哼,黎洛白那小子我還不放在眼裏,”抬眼看了看宋撕白驚懼的臉,停止了繼續說。
而宋撕白驚懼的是他竟然知道是黎洛白要對付他?
那天花雀做了偽裝,宋撕白認出他是因為他的聲音,歐魏為什麼會知道黎洛白要對付他?
洛白曾說現在還不是到對付歐魏的時候,一直沒有與天宇翻臉,如果歐魏已經知道了所有一切,她是黎洛白的妻子,沒道理現在能安然無恙的呆在這。
很多問題糾結在一起,理不清頭緒,隻是隱隱覺得有什麼被自己給忽略了。
宋撕白自己開餐,歐魏好像打定主意賴到底,天天定點來宋撕白這兒來蹭飯,弄得宋撕白怪不好意思的,可他就是沒一點自覺,比在自己家裏還理所當然。
留宋撕白一個人呆在原地鬱悶,還要把他伺候得像個老爺一樣。
想著沒有幾天了,而且自己讓他的腿永遠好不了,便也沒有什麼怨言,餐餐照顧得他很周到。雖然他沒說什麼,但看得出,還是有點動容。
這天,破天荒的歐魏沒有來準時用餐,宋撕白反倒有點不習慣,快到下午兩點了,還是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宋撕白有點奇怪,決定去看看他。
找了很多他平時呆的地方,都沒看到他的身影,宋撕白決定去後山腰上去看看。
那兒風景很美,溫泉習習,常年恒溫,是一個放鬆身心的好地方,隻不過這是歐魏的私人領地,平時很少有人敢去打擾。
宋撕白打算去看看,她來到碉堡大半個月了,歐魏並沒有像她第一次見到那樣的暴戾,有時甚至還很好說話,兩年前的記憶漸漸模糊。
這一路的風景真的很好。
宋撕白邊走邊享受大自然的洗禮,心情說不出的晴朗。
遠遠看到一個身影在閃動,一定就是歐魏了,沒想到他果真在這兒。
宋撕白剛想上去打招呼,就看到他的表情隱隱好像有點不對勁,充滿了痛苦。
沒有坐輪椅,也沒有駐拐杖,他一手攀著石頭,一手扶著雙腿,艱難的移動,沒走幾步就會摔下去。
又站起來,用一條廢腿支撐著另一條廢腿,堅持不懈,不管摔倒多少遍,總能再站起來,滿頭大汗,宋撕白看見他手上、背後已經擦滿了刮痕,鮮血。
“砰!”
又是一聲巨大的物體落地聲,歐魏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一手擊在旁邊巨大石塊上,鮮血順著手拳流淌,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可是宋撕白看到他平靜麵孔下困獸般的痛苦。
宋撕白突然多想上去告訴他,不要練了,沒有用的,就算練一輩子也沒有用的,他的兩條腿已經徹底的廢了,筋骨俱斷,神仙在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