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在邀月山莊和天心醫館的住所依舊維持原來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出發前把這玉飾帶在了身上,時刻不離自己身旁,每次拿出來看,依舊覺得上麵有紫洛留下的餘香,可是今天不知為何竟會有一種不曾遇到過的不安!
突然一陣嘈雜之聲傳來,看來他們終於按捺不住來襲營了!
軒轅逸把玉飾揣進懷中,提著長槍走了出去,一場惡戰看來在所難免,隻是他卻不知:在他把玉飾揣進懷中的一刹那就已到了魅的手中,魅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轉瞬就消失不見!
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刻已站在了蝶衣不遠處,隻是他卻僅能感覺到蝶衣極其微弱的一絲靈魂波動,而自己竟然已把握不到她具體的位置了!
這裏限製了自己法力的釋放,這裏也是自己能量最弱的地方了,如果再找不到蝶衣的具體位置,隻怕她今日就會形神俱滅,永無再見之日了!
已經錯過了一次救他的機會,是自己永生的痛,這次希望還來得及!
望了望手中的玉飾,那是飄雪留下來的東西,它曾蘊含著飄雪的氣息,與昔日的蝶衣有某種隔舍不了的關係,也是靈魂最好的寄存體,如果沒有它,自己很難在此處把蝶衣已近消散的魂魄聚在一起!
可是又要如何尋到蝶衣並讓她暫時依附與此,此時此地的自己又施不出太大的法力!這的確有點難辦,不,是太辦了!
蝶衣已完全無法承受那灼人的熱浪,覺得自己的靈魂已開始燃燒,那種燃燒伴著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人抑止不住的顫抖!
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身體,但是卻分明覺得靈魂在記憶深處顫傈,想伸手去抱住那劇烈疼痛的腦袋,可是伸出去的虛空也隻是抱住了虛空!
自己已不止一次經曆了死亡,那高高拋起又落下的身體又一次浮現在自己眼前;跌落崖下那次,自己還曾以為是場意外;那次雨花王朝的歸途中午夜迷了方向,是魅幻成天兒的模樣救了自己;後來又一次在驚雷中喚醒了自己;還有那差一點要了自己命的殺手;而這次卻莫名陷進了這堪比煉獄之地!
望著那不斷翻滾著的岩漿,感覺著已漸漸遠離自己的意識,蝶衣知道這次隻怕已是最後一次!
魅張開手,那溫潤的玉飾已然開始有點燙手,可連那殘存的一絲意識也已感覺不到了!
魅已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一步步向前走去!
這已是自己所能到達的極限了,已然無法前行!
被自己收在袖袋裏的皮皮已然在躁動不安,那燙手的玉飾已然灼熱!
皮皮突然從袖袋中竄出,向魅手中玉飾撲去,轉瞬即消失不見,那玉飾旋轉著向前飄去,旋即又回到魅的手中,觸手已是冰涼!
魅向後退的同時已然消失!
蝶衣帳內,鄭太醫滿臉愁容!
年兒握著蝶衣的手,滿眼含淚,那雙細致蒼白的手正在漸漸變冷!
那張絕美的容顏如今已無了一絲生機!
時已近午夜,可外帳卻站滿了焦急企盼的人!
鄭太醫再把了一次脈,那張滿是愁容的臉上已是青白之色,搖了搖頭後悄然退出!
年兒不相信的抓緊了蝶衣的手,天兒顧不得禮節,已然衝進了內帳!
看到年兒的表情已知無望,滿眼含淚默立在床前!
成亦和趙雅安也搶在司馬宣之前來到床畔,也都默立不語,不知如何是好!